“什么说法?”苏言道。
“之前你辱圣人,贬低科举,不应该给天下读书人道个歉?”张懿道。
“没错,别以为有陛下保你,你就能为所欲为!”
“真以为我辈读书人这么好欺负?”
身后那几个大儒连忙说道。
几人的呵斥,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那些官员原本准备离去,见苏言这边又有情况,一个个驻足远观。
“那请问张祭酒,我在朝堂之上哪句说错了?”苏言笑道。
张懿张了张嘴,又停了下来。
他原本想说苏言侮辱圣人,不过一想到苏言在朝堂用李玄这个天子去对比圣人,他又停了下来。
这个败家子看似随便一问,就给他挖了个大坑,若是拿这个说事,很可能会得罪当今陛下。
“科举是读书人一生的追求,十年寒窗就为了一个功名,你却说出有手就行,你知道这句话否定了多少读书人的努力吗?”张懿越说越激动,胡子都在跟着颤抖。
“张大人是不是对大乾的科举有什么误解?”苏言嗤笑,“我承认科举能让十年寒窗的寒门逆袭,但如今大乾的科举当真公平吗,在我看来科举不过是一群士族垄断朝廷官员的手段罢了。”
如今大乾的各种书籍都在士族掌控,士族最大的底蕴就是搜集的那些书籍,士族自己从小就可以读书,有最好的老师教导,寒门子弟想要读书走科举之路,根本就不可能。
而大乾的官员全都是通过科举选拔。
所以庙堂诸公,八成以上都是士族之人。
这也是为什么连李玄都如此忌惮士族的原因。
“哼,一个纨绔子弟,也配与老夫讨论科举之事?”张懿铁青着脸,想要反驳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我也没时间和你废话。”苏言摇了摇头,摊手道,“是你这老家伙自己跑上来找我兴师问罪,现在说不过又和我摆谱?”
“你!”张懿脸色涨红,捂着胸口愤然道,“早就听闻苏国公之子嚣张跋扈,老夫今日算是领教了。”
“我苏卫国的儿子,还轮不到你这老匹夫来聒噪!”
就在这时。
苏卫国快步走了过来,站在苏言身旁不屑地看向张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