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嘶吼着,似乎有满腔的愤懑要发泄:
“那时,我在这个山沟里守了10年,为了能有势力,我和这群村民挨个打交道,这才能跻身清源村的领头人。”
“我是费了多少努力才布的局面?”
“可是一切都没了,20年前那个蠢女人简简单单把那个傻子的毒解了。我们的计划就这么搁浅了。”
“我很失落,每天都在想,以我自己的心术在哪里不能成事?”
“当我准备离开时,我又不甘心。我有一个执念,一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普天之下,情噬的母蛊一定还存在。”
“那我们多年的心血和等待一定会有回报!”
“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就是找不到。”
——
若云看不过去了:
“你这老头,真是病毒入心,无药可救。”
“就你这种疯子加败类,能成什么事?”她鄙夷道。
“呵呵,您们肯定觉得我疯了?说这么多做什么?”
“可我等了足足四十年。四十年的梦想和执念,临了终于要实现了。”
“不然,为什么我要耗尽一生呆在这个鸟不拉屎地鬼地方?”
后面的大汉也有同感。
“反正我们人多势众,你们只有三女两男加一个娃娃。能有什么余力?”
“这里是南疆的核心地带,山高水长,地势偏僻,想跑?能跑到哪里去。”
“说那么多,就是让你们做个明白鬼。”他眼看着多年的愿望成真,
简直肆无忌惮,跋扈至极。
好像憋了几十年了,突然说出来,好像是为自己的多年谋划胜利而感到开心。
“后来,我换了个思路。”
“想了个办法,会不会有人也中了这种毒,只要放出消息,就会有人来求救。”
“盼了二十年,望眼欲穿啊。还真的等到了。”
——
谢允仪前后串联,想明白一切。
她哈哈大笑,也是为众人逃跑做准备。
“所以村长一开始的赶人是为我们好,想要我们知难而退。”
“丫头,你倒是明白。”
“可是,你用什么要挟了他,逼迫他了收留我们。”
“你是用什么要挟他的?”
“还能是谁?那个没用的废物,我们养了五年的母蛊,结果一招棋错,耽误了二十年。”
“只要有他,村长什么都肯听。”
“你们这群坏人,把我爹怎么样了?”小姜突然愤怒了。
“那个废物需要我们怎么样?每天像个活死人一样守在江边,给那个蠢女人守寡。多看一眼都费劲。”
“这还需要我们动手?那奄奄一息的样子,离死也不远了。”
“要不是对村长还有点制约,我们也不会留他。”
“晦气!”他对于无用的人,就像看蝼蚁。
——
谢允仪看明白了。
她质问:“挞塔长老,是你吧?”
“哈哈,你猜出来了?”蒙面人也不装了,撕开面纱,正是二长老。
“今天这出逼我们出村,然后一网打尽的计谋很高明。”
“谬赞了,您也不错。”
“只不过今天,又逮到个意外之喜。”
“这小兔崽子快20年了,一直找不到,我说18.9岁的男孩子,村里找来找去没有。”
“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一直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晃。”
“终于让我逮到了。”
他阴谋得逞,双喜临门,发出桀桀——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