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万骁当时只当段子,如今重生,时间点卡得正好:

那幅“清末山水”此刻正挂在“茗古轩”东墙,标价三千八,无人问津。

他今天来,就是要把这段“未来”提前收入囊中。

茗古轩是长椿里最深处的铺子,三间打通,幽暗得像一口井。

门口悬着一块黑漆金字匾,斑驳剥落,像老人脱落的牙齿。

林万骁掀帘进去,一股陈年的樟木与霉纸味扑面而来。

店主老齐,五十出头,穿褪色棉袄,袖口油亮,正趴在柜台后打瞌睡。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见是熟客,咧嘴一笑:“林秘书,今天不当差?”

林万骁笑而不答,目光扫过货架:

铜炉、瓷片、竹雕、玉坠,杂陈斑驳,像一场没落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