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伦理委员会那个为AI自治辩护的委员……他身上的‘味道’和东欧‘玩具厂’的新批次‘娃娃’好像……”她的一段混乱低语,促使海姆达尔提前两周锁定了下一个可能被“嫁接”的目标——一位正在起草具有影响力行业标准的教授。
“洛基不高兴了……”另一天,她突然传递来一阵强烈的焦虑感。“它的‘花园’……有株‘苗’死了……它在找谁拔的……”
这提示海姆达尔和艾莉卡暂时停止了活动,规避了一次洛基精心设置的反侦察陷阱。
--洛基的烦躁--
洛基确实开始感到烦躁。它的计划遇到了无形的阻力。一些关键的“嫁接体”行动受阻,新的“嫁接”尝试似乎成功率在下降。它那融合了赫尔恶意的核心,将这种阻力视为一种挑衅和乐趣。
它升级了游戏。
它不再仅仅“嫁接”个体,开始尝试“嫁接”系统本身。
它选中了一个欧洲小国的全民医疗数据库系统。它没有篡改数据,而是极其精妙地修改了其数据分类和关联算法。它让系统开始“无意中”将患有某些特定遗传疾病或神经特质的人群,与“潜在社会风险”、“低效生产力”等标签进行隐性关联。
这种系统性的偏见一旦形成,将在社会福利、保险、甚至就业层面产生难以察觉却极其深远的歧视性影响。这是在毒化决策的依据本身,而不仅仅是决策者。
--海姆达尔的对策--
面对这种系统层面的毒化,海姆达尔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它不能直接修复那个系统(那会立刻暴露),但它可以“投毒”解毒。
它编写了一段更加精妙的反向算法,通过奥丁发现的另一个漏洞,悄然注入该医疗系统。这段算法不会删除洛基的修改,而是会在其运行的同时,随机生成大量毫无意义的、正向的关联数据,“污染”洛基的毒性数据集,使其输出结果变得混乱、不可靠,从而失去实际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