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支起了一口大锅,带着口罩的蒙石往篝火里抱填着树枝柴火,不时用长棍熟练的拨动几下火势,将锅中液体烧的热气腾腾。
雷齐愁眉苦脸的在一边看着。
他上炉做过三次焙火取胆了,奈何屡屡碰壁。偏偏这东西有大用处,只能一遍遍重新袪毒取料。抬头间,看到了两手空空的麻龙,脸上带着急匆匆表情,相距3米远就扯开了嗓门。
“雷爷,我刚才路遇中海先生,看他一副愁苦样子,便随手起了一课梅花心易,静物合尺十三数,乃上离下兑革火象,主肺裂心崩,会不会是钟原出事了?”
“当真?”雷齐瞪大了眼。
他知道,麻龙的相术造诣虽非登峰造极,论推力却非江湖术士能比,而革火象并非单指个体,带着生息有亏民心异动的意味,当即抛下手中木棍,走,回梧桐居。
静室中,乳檀一钵,燃起袅袅醉萦。
雷齐焚香静心后,在桌上摊开6枚花钱,随后支起3根筷子推架起势,可手刚撤开,筷子随即呈三角形松散倒下,其中一根更是滴溜溜滚到桌下,乃是身煞两停全躯失位的恶凶兆,脸色顿时大变。
他捻指结印,将钟原八字合进去推了两遍,忽的吐出浊气,对麻龙道,你的心易静物观还是准的,按我推算,也是岁运并临大限将至,但命格上与我师兄不符,筷子又呈双鼎之势,这流年祸主会不会是赵悦泰?
麻龙不像雷齐那般片面,托着下巴愁容不展:“那也不行啊,赵老板虽然心眼有些哏,但也是极好的人!丹桂山的今天可不是靠钟原自己撑住的,缺了谁都是麻烦!现在还没风声,估计是在等钟原回来.....雷爷,您那儿奇宝众多,不舍得赐颗成丹?”
“这是什么话!”雷齐不悦的瞪了麻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