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在看一群跳梁小丑，眼神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

曾小凡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很轻，却奇异地穿透了嘈杂的嘲讽声。

“既然你一心求捶，”曾小凡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那我就满足你。”

说着，曾小凡不慌不忙地从那身看似普通，甚至被王聪讥讽为“地摊货”的衣物口袋里，掏出了一部造型简单，似乎有些过时的手机。

王聪等人见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更加猖狂的冷笑和嘲讽。

“噗——哈哈哈！你们看到他那破手机了吗？”

“这年头还有用这种老年机的？真是穷得清新脱俗！”

王聪指着曾小凡的手机，笑得前仰后合：

“怎么？想打电话摇人？”

“就你这种社会底层的渣滓，还能叫来什么人？”

“叫收破烂的还是扫大街的？哈哈哈”

黄毛小弟也在一旁帮腔，语气极尽鄙夷：“装！继续装！我看你就是想趁机打电话找机会开溜吧？”

“死心吧曾小凡！今天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跑不了了！”

“老老实实认罪，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就是，别白费力气了！你那破电话能打给谁？”

“110吗？哈哈哈，我们这可是人赃并获，报警也是抓你！”另一个小弟也跟着附和。

就连旁边奶茶店那个长相甜美的兼职小妹，之前还对曾小凡的颜值有过一瞬间的好感，

此刻见他拿出这样一部“落后”的手机，还要“装模作样”地打电话，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更深切的鄙夷，小声对身边的同事嘀咕：

“啧，没钱就没钱呗，还非要打肿脸充胖子，真下头。”

林玉含看着这一幕，秀眉微蹙。

她内心是坚信曾小凡清白的，毕竟昨晚两人几乎一直在一起。

只是她觉得曾小凡完全没必要在这种时候，用这种方式来硬撑场面。

在她看来，直接报警，由警方介入调查，凭她的证词和事实，完全可以还曾小凡清白。

林玉含轻轻拉了拉曾小凡的衣袖，声音带着一丝担忧和劝解：

“曾大哥，算了，没必要跟他们争这个。”

“我们直接等警察来吧，我会给你作证的，昨晚你一直和我在一起，根本没时间去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