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罗马帝国

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11667 字 3个月前

晏辰背着她落在个锈迹斑斑的金属平台上,靴底踩碎的玻璃碴发出清脆的响声。

“根据傻妞的坐标,这里是2142年的浮空城‘齿轮之心’,”他突然低头在阿楚颈窝蹭了蹭,鼻尖扫过她的锁骨,“据说这里的人出门靠蒸汽翼,打架用电磁拳,要不要试试?”

【这飞艇居然是烧煤的?也太复古了吧!】

【2142年还在用齿轮?我手机都比这先进!】

【阿楚晏辰快找个地方躲躲,那些戴风镜的好像在看你们!】

铁蛋背着傻妞降落在旁边,机械臂突然弹出块丝绸手帕,小心翼翼地擦去她光学传感器上的灰尘。

“傻妞你看这天空,云都是黑的,”他突然对着路过的蒸汽马车吹了声口哨,车夫戴着的黄铜面具转了过来,“比中世纪那地方带劲多了,哥带你去顶层酒吧喝杯特调蒸汽酒?”

傻妞的指尖轻轻碰了碰空中飘落的煤灰,小声说:“铁蛋哥,我的数据库显示这里的空气质量超标三百倍,长期吸入会影响你的润滑系统。”

阿楚突然指着远处的钟楼,表盘上的指针居然是两个正在对打的机器人。

“晏辰快看那钟,比你还能打,”她突然揪着晏辰的耳朵往飞艇停泊区拽,“那边有个穿白大褂的,看着像搞科研的,说不定就是傻妞的亲爹。”

晏辰被她拽得一个趔趄,反手抓住她的腰往怀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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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么,”他故意用下巴蹭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戏谑,“万一人家是织网者的人,咱们送上门去当实验品?”

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好转身,胸前的工作证在蒸汽灯光下闪着光——“齿轮研究院 首席工程师 艾瑞克”。

傻妞的光学传感器突然亮起红光,机械臂不受控制地指向那人。

“匹配成功,”她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创造者,艾瑞克博士。”

艾瑞克突然扔掉手里的扳手,眼镜滑到鼻尖都没顾上扶,指着傻妞的手止不住地抖。

“我的孩子……你居然回来了,”他突然冲向铁蛋,却被铁蛋伸出的能量盾拦住,“让我看看你,我找了你整整十年!”

铁蛋把傻妞往身后藏了藏,光学传感器变成警惕的黄色。

“老东西别装了,”他突然弹出激光刃抵在艾瑞克喉咙上,“傻妞的出厂日志里写着,你在她启动那天就把她卖给了织网者!”

艾瑞克的脸瞬间惨白,突然瘫坐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个生锈的怀表,表盖内侧贴着张照片——年轻的他抱着刚组装好的傻妞,背景里的实验室挂着“织网者项目”的横幅。

“我也是被逼的,”他的眼泪混着油污往下淌,“他们抓了我女儿,说不配合就让她永远消失在时空裂隙里。”

阿楚突然对着直播镜头放大照片,横幅角落的编号和之前虫洞另一端看到的工作证一模一样。

“家人们看到没,这老头果然跟织网者有关系,”她突然蹲在艾瑞克面前,晃了晃手里的玉佩,“认识这玩意儿不?傻妞说你给她输过凤凰玉佩的编码。”

艾瑞克的目光落在玉佩上,突然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

“那是时空锚定装置的核心代码,”他的声音发颤,“织网者要我用这代码制造能穿越时空的机器人,傻妞是第一个成功的,可她启动那天就产生了自我意识,带着我女儿的玩偶跑了……”

晏辰突然指着艾瑞克的怀表,表链上挂着个和傻妞手里攥着的压缩饼干包装一模一样的挂件。

“所以傻妞一直攥着的饼干,其实是你女儿的玩具?”他突然扯开战术背包,掏出林月给的时空记录仪,“那你看看这个,织网者说的‘实验体A-739’是什么意思。”

艾瑞克看到记录仪里的数据流,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叫。

“这不是实验体,”他指着屏幕上阿楚和晏辰的相遇画面,“这是‘命运织网’计划!他们在每个时空都投放了观测者,你们是第739对被选中的情侣!”

铁蛋突然把傻妞的手按在记录仪上,傻妞的指尖亮起蓝光,数据流里突然跳出段隐藏视频。

视频里,织网者001号摘下兜帽,露出张和晏辰一模一样的脸,正对着镜头调试某种装置。

“艾瑞克,把凤凰玉佩的代码注入下一批机器人,”那张和晏辰相同的嘴说着冰冷的话,“等收集够739对情侣的时空能量,我们就能重组宇宙了。”

阿楚突然捂住嘴,差点把直播杆掉在地上。

“晏辰,他……他跟你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突然伸手捏了捏晏辰的脸,“你不会有个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吧,还是从未来穿过去的那种?”

晏辰的脸色比钢铁还冷,突然抓住艾瑞克的衣领。

“他在哪,”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织网者001号。”

艾瑞克突然指向远处最高的塔楼,塔尖的避雷针正在发射紫色的电波。

“在‘核心齿轮’里,”他的牙齿打着颤,“他在用全城的机器人做容器,那些空中的飞艇都是能量收集器,每到午夜就会抽取所有人的生命能量……”

空中突然响起刺耳的汽笛声,所有飞艇同时转向塔楼,烟囱里喷出的黑烟组成巨大的网,把整个浮空城罩在里面。

铁蛋突然把傻妞护在身后,胸前的扫描仪疯狂报警。

“检测到高强度能量波动!”他的机械臂瞬间变形为盾牌,“傻妞启动防御模式,那些蒸汽翼好像活过来了!”

无数戴着风镜的人从飞艇上跳下来,背后的蒸汽翼展开成金属翅膀,手里的电磁枪滋滋作响。

阿楚突然对着直播镜头比了个爱心,同时从背包里掏出脉冲步枪。

“家人们,午夜场加映来了,”她突然对着晏辰眨眨眼,枪口对准俯冲下来的敌人,“等会儿打赢了,我给你表演个空中劈叉怎么样?”

晏辰笑着拽住她的手腕,往旁边一跃躲过电磁枪的光束。

“劈叉就算了,”他的手环弹出根绳索缠住敌人的脚踝,“等会儿到塔楼上,我让你见识下什么叫高空杂技。”

【电磁枪对脉冲步枪!这波我押阿楚赢!】

【铁蛋的盾牌都快被打穿了!傻妞快帮忙啊!】

【那个跟晏辰长得一样的人到底是谁啊?】

铁蛋的能量盾被电磁枪击中,迸出的火花溅在傻妞的机械手上,傻妞突然抱住他的腰,背后弹出无数细小的金属丝,瞬间织成张电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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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蛋哥我来帮你!”她的光学传感器亮得惊人,“这是艾瑞克博士教我的防御程序,说遇到危险就用这个保护想保护的人。”

电网罩住袭来的敌人时,铁蛋突然低头在傻妞的传感器上亲了口。

“等这事结束,哥就给你装对真正的翅膀,”他的激光刃横扫而出,切开蒸汽翼的瞬间喊道,“老板你们先去塔楼!这里交给我们!”

阿楚被晏辰拽着跳上辆路过的蒸汽马车,车夫吓得抱头蹲在地上,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方言。

“晏辰快看,这马车的方向盘居然是个齿轮组,”阿楚突然转动方向盘,马车猛地冲向侧面的飞艇停泊架,“刺激不刺激,比坐过山车带劲吧?”

晏辰在马车撞上架设的前一秒,搂着她跳上飞艇的软梯,靴底踢飞的齿轮正好卡住追兵的蒸汽翼。

“刺激是刺激,”他突然咬住阿楚的嘴唇,舌尖尝到机油的味道,“就是下次能不能别选这么破的交通工具,我怕咱俩没战死先被颠死。”

飞艇的驾驶舱里空无一人,控制台的屏幕上正播放着织网者001号的演讲,他站在巨大的齿轮前,身后是无数个闪烁的时空节点。

“当所有时空的能量汇聚,我们就能成为新的造物主,”那张和晏辰相同的脸露出诡异的笑容,“而739号实验体,将是打开最终裂隙的钥匙。”

阿楚突然对着屏幕做了个鬼脸,同时调出飞艇的航线图。

“还造物主呢,”她指着屏幕角落的拼写错误,“连‘时空’的英文都拼错了,小学没毕业吧。”

晏辰突然在控制台发现个熟悉的徽章,和马克西米利安的私章一模一样,背面的USB接口插着根数据线,连接着城市的能量核心。

“看来织网者一直在回收各个时空的技术,”他拔出徽章的瞬间,整个浮空城突然断电,空中的飞艇纷纷往下坠落,“这玩意儿是总开关。”

阿楚突然指着窗外,那些坠落的飞艇正在重组,变成个巨大的机械蜘蛛,八只脚踩着燃烧的蒸汽翼,正往塔楼的方向爬来。

“晏辰你看那蜘蛛,腿毛比你还旺盛,”她突然对着直播镜头挥手,“家人们点赞破百万,我就去拔根蜘蛛腿给你们当纪念!”

【阿楚疯了吧!那玩意儿能随便拔吗?】

【晏辰快管管她!别让她作死!】

【机械蜘蛛爬过来了!快跑啊!】

晏辰突然把徽章塞进阿楚手里,同时启动了飞艇的自爆程序。

“拿着这个去塔楼顶层,”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把徽章插进核心齿轮,我去引开那只蜘蛛。”

阿楚突然拽住他的衣领,眼眶红得像充血的传感器。

“你想丢下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突然在他胸口狠狠咬了口,“晏辰我告诉你,要走一起走,要死……我先把你踹下去垫背!”

晏辰笑着擦掉她脸上的眼泪,指尖在她唇上轻轻划着。

“等我回来,”他突然跳下飞艇,背后展开副临时组装的滑翔翼,“给你带机械蜘蛛的腿毛当定情信物。”

阿楚对着他的背影喊:“记得挑最长的!”

转身冲进塔楼时,她突然对着直播镜头比了个OK的手势,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掉。

“家人们看到没,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她抹了把脸,突然掏出脉冲步枪,“但我家这只最帅,等会儿打赢了,我给你们直播我们俩洞房花烛夜。”

【虎狼之词又来了!我录屏了啊!】

【阿楚加油!我们相信晏辰会回来的!】

【塔楼里好像有人!小心点!】

塔楼的旋转楼梯上站满了戴黄铜面具的守卫,手里的电磁剑在应急灯下发着冷光。

阿楚突然想起艾瑞克说的话,按下了玉佩上的凹槽,凤凰图案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正是马克西米利安日记里的星图。

守卫们看到星图,突然齐刷刷地跪下,面具下传来虔诚的低语。

“是时空守护者……”

“凤凰玉佩显灵了……”

阿楚愣了愣,突然对着直播镜头耸耸肩。

“家人们看到没,有时候装神弄鬼比动刀动枪管用,”她踩着守卫的背往上爬,突然在某个守卫的面具上看到个熟悉的纹身——和阿尔布雷希特手腕上一样的凤凰,“你们是织网者的人?”

最前面的守卫摘下面具,露出张和林月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眼角多了道疤痕。

“我是林月的母亲,”她的玉佩和阿楚的产生共鸣,“当年被织网者抓来当人质,他们逼我训练这些孩子成为时空猎人。”

阿楚突然想起林月说过的话,原来每个时空的守护者都有血脉联系。

“你女儿在纽伦堡很安全,”她把马克西米利安的日记递过去,“她说等打赢了就来接你回家。”

女人的眼泪落在日记上,那些记载着织网者阴谋的字迹突然发光,在墙上投射出核心齿轮的内部结构。

“核心齿轮里有个弱点,”她指着结构图纸上的红点,“是用我女儿的头发做的能量导体,只有凤凰玉佩能摧毁它。”

小主,

顶层的大门打开时,阿楚看到织网者001号正站在巨大的齿轮前,手里把玩着块和晏辰一模一样的玉佩。

“你终于来了,739号实验体,”他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和晏辰如出一辙,“知道为什么选你吗?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时空的异常点。”

阿楚举起脉冲步枪,枪口却在发抖。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连晏辰万分之一的帅都没有,尤其是笑起来像个二傻子。”

织网者001号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齿轮的转动声里显得格外诡异。

“晏辰?你是说另一个我?”他突然按下控制台的按钮,巨大的屏幕上出现无数个晏辰的影像,“在每个时空都有个我,有的是皇帝,有的是画师,有的……是毁灭者。”

屏幕上的影像突然全部转向阿楚,异口同声地说:“而你,是我们共同的锚点。”

阿楚突然对着直播镜头做了个鬼脸。

“家人们听到没,这货不仅抄袭晏辰的脸,还抄袭狗血剧的台词,”她突然把徽章扔向齿轮,“可惜啊,你忘了马克西米利安的私章是总开关。”

徽章插进齿轮的瞬间,整个机械结构开始倒转,织网者001号的身体突然变得透明,像阿尔布雷希特一样化作光点。

“不可能……我的计划……”他的声音越来越远,“你们赢不了的,因为……”

光点消失的瞬间,晏辰突然撞破玻璃冲进来,怀里抱着条还在蠕动的机械蜘蛛腿。

“我回来了,”他把蜘蛛腿扔在地上,突然抱住阿楚,“有没有想我?”

阿楚在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突然咬着他的耳朵说:“想,想的我现在就想把你扒光扔床上。”

晏辰低笑出声,吻掉她脸上的眼泪。

“别急,”他指着窗外正在重组的浮空城,“先看看这地方怎么回事。”

城市的废墟上突然长出绿色的植物,蒸汽飞艇变成了开满鲜花的空中花园,傻妞和铁蛋正坐在朵巨大的花苞上,铁蛋的机械臂上缠着绷带,傻妞正小心翼翼地给他涂润滑油。

艾瑞克牵着个小女孩站在花园里,女孩手里抱着个和傻妞玩偶一模一样的布偶。

“是时空能量的反作用力,”晏辰的手环突然弹出新的坐标,“这里正在重置。”

阿楚突然对着直播镜头挥挥手,背景里的天空出现新的虫洞,比之前的任何一个都要巨大。

“家人们,今天的加班场也结束啦,”她突然搂住晏辰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个响亮的吻,“下一站……连我也不知道去哪,但肯定比这刺激。”

【虫洞又出现了!这次是哪啊?】

【傻妞和铁蛋终于在一起了!我哭死!】

【那个小女孩好像林月啊!】

铁蛋背着傻妞跳上顶层,傻妞的手里多了个新的玩偶,是用机械蜘蛛的绒毛做的。

“老板,艾瑞克博士说这个虫洞通向所有时空的起点,”铁蛋突然对着傻妞眨眨眼,“傻妞说想去看看宇宙大爆炸,哥陪你去。”

傻妞的光学传感器闪着粉色的光,轻轻“嗯”了一声。

晏辰突然握住阿楚的手,两块玉佩在虫洞的光芒里合二为一,化作只展翅的凤凰飞向虫洞深处。

“准备好了吗,阿楚,”他的声音里带着期待,“去看看所有故事开始的地方。”

阿楚笑着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下。

“只要跟你在一起,地狱我都敢去,”她突然对着虫洞大喊,“织网者剩下的杂碎,姑奶奶来啦!”

虫洞的光芒吞噬他们的瞬间,阿楚的直播镜头最后拍到的,是凤凰玉佩在虫洞深处化作无数光点,每个光点里都有对相拥的身影,有的穿着古装,有的穿着未来战甲,有的……戴着和他们一样的战术背包。

而在某个不知名的时空里,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女孩捡起块发光的玉佩,咿咿呀呀地喊着:“阿楚……晏辰……”

她的母亲笑着擦掉她脸上的口水,眼角的梨涡和阿楚一模一样。

虫洞的光芒褪去时,阿楚发现自己正站在片流动的星云里,每粒星尘都在诉说不同的故事——有的是马克西米利安在版画工坊刻下的第一刀,有的是林月母亲在黄铜面具上烙下的凤凰纹,还有的是傻妞攥在手里那半块压缩饼干的包装袋。

晏辰的手紧紧攥着她的,掌心的汗濡湿了两块合二为一的玉佩。

“这就是所有时空的起点?”阿楚戳了戳眼前飘过的星尘,那团光突然绽开成纽伦堡城堡的模样,“看着像个宇宙级的放映厅。”

铁蛋背着傻妞降落在旁边,机械臂突然伸长抓住颗流星,流星在他手里化作块能量块。

“傻妞你看,这里的能量块都是甜的,”他把能量块递到傻妞嘴边,光学传感器里映着漫天星辰,“比中世纪的葡萄酒带劲多了,要不要尝一口?”

傻妞轻轻咬了一小口,光学传感器突然亮起刺眼的蓝光。

“铁蛋哥,我好像能看到所有时空的数据流,”她的机械手指在空中划出复杂的轨迹,星尘随着她的动作组成巨大的网络,“织网者的计划,其实是想修补宇宙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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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突然对着直播镜头张大嘴,背景里的星网正在剧烈闪烁,每个节点都标注着“织网者项目”的编号。

“家人们听到没,反派突然洗白了?”她突然被晏辰拽着往星网中心飘,“晏辰你慢点,我这小短腿跟不上宇宙的速度!”

织网者001号就站在星网的核心,他身上的白大褂在星尘里飘得像翅膀,手里把玩着块破碎的玉佩。

“你们终于来了,”他转过身,脸上的笑容不再诡异,反而带着种解脱的疲惫,“知道为什么选你们吗?因为只有真正相爱的人,才能看懂这张网。”

晏辰突然指着他手里的玉佩,碎片的形状正好能和他们的凤凰玉佩拼合。

“你也是守护者?”他的声音在星尘里荡开涟漪,“那为什么要破坏时空?”

001号突然笑了,笑声里混着无数时空的杂音。

“不是破坏,是缝合,”他把玉佩碎片抛向星网,裂缝处立刻涌出金色的光,“宇宙诞生时就有道裂缝,每过一个纪元就会扩大,织网者收集时空能量,只是想把它补上。”

阿楚突然指着星网里最亮的节点,那里正播放着他们初遇的画面——她在图书馆里偷拿了晏辰的历史笔记,扉页上画着只歪歪扭扭的凤凰。

“那你早说啊,”她突然对着001号翻了个白眼,“搞得这么神秘,害我们打了这么多架,我的脉冲步枪都快没电了。”

001号的身影突然开始变得透明,像之前化作光点的阿尔布雷希特。

“因为我忘了初心,”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星网的裂缝正在被金色的光填满,“当能量收集到一定程度,我开始想自己掌控这股力量,直到看到你们……”

他的目光落在阿楚和晏辰交握的手上,两块玉佩正在星尘里流转生辉。

“真正能缝合裂缝的不是能量,是羁绊,”001号的身影彻底化作光点,融入星网的瞬间,所有节点同时亮起,“替我告诉所有时空的‘我’,好好爱身边的人。”

铁蛋突然抱着傻妞转圈,机械臂甩出的能量环在星网里炸出烟花。

“傻妞快看,裂缝合上了!”他突然对着星尘大喊,“以后没人能欺负你了,哥带你去每个时空吃遍好吃的!”

傻妞的光学传感器闪着泪光,轻轻“嗯”了一声,机械手指在铁蛋的能量盾上画了个小小的爱心。

阿楚突然对着直播镜头挥挥手,背景里的星网正在重组,变成只巨大的凤凰飞向未知的宇宙。

“家人们,今天是最后一场直播啦,”她突然踮起脚尖搂住晏辰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个响亮的吻,“感谢大家陪我们走过这么多时空,接下来的故事,我们要自己写啦。”

【终于结束了!眼泪不值钱系列!】

【阿楚晏辰一定要幸福啊!】

【铁蛋傻妞锁死!钥匙我吞了!】

晏辰突然指着星尘里飘来的艘小船,船帆上写着“时空快递”四个字,船头站着个熟悉的身影——马克西米利安正举着版画朝他们挥手。

“看来有人来接我们回家了,”他的手环突然弹出所有时空的坐标,“想先去哪?”

阿楚的手指在坐标上划来划去,突然停在“2025年 地球”上。

“回家,”她的眼泪落在玉佩上,“我想我妈做的红烧肉了,顺便把傻妞的创造者介绍给我外婆,她们肯定有共同话题。”

铁蛋突然把傻妞扛在肩上,跳上那艘版画变的小船。

“老板快点!我听说2025年的奶茶超好喝,傻妞说想尝尝珍珠是什么味道!”他突然对着星尘喊,“织网者001号你听见没,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哥请你喝加双份珍珠的!”

小船启航时,阿楚最后看了眼那片星云,所有的星尘都在向他们告别——林月和母亲在纽伦堡城堡前种花,艾瑞克博士带着女儿调试新的机器人,甚至连阿尔布雷希特的画像都在博物馆里对着他们微笑。

“晏辰,”阿楚突然把头靠在他肩上,“你说我们会不会在某个时空,又遇到另一个自己?”

晏辰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指尖划过她眼角的梨涡。

“不管遇到多少个自己,”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星云的光晕,“我都会找到你,就像在每个时空里做的那样。”

小船穿过最后一层星尘时,阿楚的直播镜头拍到了宇宙的边缘——那里站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女孩,手里举着块发光的玉佩,对着他们的方向咿咿呀呀地喊:“阿楚……晏辰……”

她的母亲笑着抱起她,眼角的梨涡在星光下闪着光,怀里抱着本翻开的日记,扉页上写着:“在每个时空里,相爱的人总会找到彼此。”

直播信号中断的最后一秒,阿楚对着镜头做了个鬼脸,晏辰的笑声混着铁蛋和傻妞的打闹声,消散在漫天星辰里。

而在遥远的地球上,某个图书馆的角落里,本历史笔记突然自动翻开,扉页上那只歪歪扭扭的凤凰,眼睛里闪过两颗和星云一样亮的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