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业满脸不信地摇了摇头,说道:“禁军怎么会跟着你来打仗?这太不合常理了,我不信。”
灵巧儿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道:“你看吧,这世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儿。而且,我的人早就已经在东门外准备好了,只要南门有军队出城,北门这边就立刻开打。北门这边一打起来,东门那边就装作攻城的样子。只要那四皇子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他肯定想着在东门外好歹能捞到一点点微功,可他哪知道,我们埋伏在那儿的人可比他带的总人数还要多,他还拿什么去反抗,哈哈哈哈……”
杨业听了这话,顿时欲哭无泪,一脸绝望地看着刘承钧,摇了摇头,苦涩地说道:“二哥,如今这局面,可都是继业的失误,我…… 我没想到会这样啊……”
刘承钧听到这儿,也是无话可说了,心里虽然也懊恼不已,但看着杨业那自责的样子,还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声说道:“兄弟,别这么说,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我们在东西门那边一直在压制着他们,而且大军从南门那边赶过来还需要些时间,我们现在赶紧抢出北门,向契丹求救吧,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杨业听了刘承钧的话,心里却大为失望,他宁死不愿意去投契丹。熟读历史的他十分清楚,契丹人可不会讲究什么文明礼仪。伪汉政权若在,你还是座上宾。你把王都都丢了,你去干什么?给契丹人当狗吗?他想到这里,不禁叹息,又不好当面违背刘承钧,只能黯然地说道:“兄长自去吧,弟留下来断后,能拖一时是一时吧,拼死也要护着兄长出城。”
刘承钧猛地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动作间尽显急切,打算给杨业腾出一条可供通行的兵线来。杨业见状,也没有丝毫犹豫,当下一挥手中长刀,率领着手下众人,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朝着灵巧儿所在的方向猛冲过去。灵巧儿见此情形,也赶忙指挥己方人马往后退让,让出一片开阔的空间,周军这边的将士们也纷纷严阵以待,握紧手中兵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就在这时,原本在东门和西门作战的周军,也开始有序地朝着北门这边移动过来,一时间,场面愈发显得紧张而又混乱。
刘承钧一脸茫然地望着那已经厮杀成一团的两军,耳畔是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兵器碰撞声,眼前这混乱而残酷的场景,让他感觉仿佛置身于一场虚幻的噩梦中,是那么的不真实。他刘承钧好歹也算是个在马背上长大的皇子,这些年来,更是随军征战了无数次,历经了诸多战事,也算得上是一员老将了。可如今,竟然被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一步步逼到了这绝境之中,这让他心里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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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摆在他面前的似乎只有死战这一条路了,可这死战,那真的就是九死一生,成功的希望太过渺茫了。要是不选择死战,那这祖宗们辛苦打下的一片基业,可就要彻底保不住了。刘承钧的脸色越发阴沉,心中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在心底不断地翻腾着,却又被他强行压抑着,那种憋屈的感觉,几乎要将他给吞噬了。原本大好的局面明明是掌握在自己这一方的,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对方给逆转了?这一切,就好像是一场儿戏一般,可却又是如此残酷的现实,让他实在是难以接受。
刘承钧心里明白,北门外虽然此刻又响起了喊杀声,但那应该只是虚张声势,并没有太多的兵力在攻城。可最让他无奈的是,如今这太原城内实在是太缺兵马了。要是对方正常攻城的话,还能组织城中的军民一同来守城,可现在已经进入到了巷战阶段,老百姓们早就吓得四处躲藏了,根本指望不上。他仰头望天,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眼下自己手上可用的人手实在是太少了,根本不足以应对眼前这危急的局势。思来想去,刘承钧一咬牙,只得再次调转马头,朝着西门的方向疾驰而去。他凭借着自己多年征战的直觉判断,觉得西门那边的敌军人数应该相对不多,当下便带着仅剩的八百府兵,朝着西门奔去,只盼着能从那儿杀出一条生路来。
杨业看到刘承钧朝着西门夺路而去,心里明白,自己得想办法吸引敌军的火力,好给刘承钧争取更多的机会。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带着太原城的驻军,朝着东门的方向杀了过去。说来也巧,之前在中路被围剿后溃散的那些人马,这会儿听到这边的作战声,竟又重新集结了起来,只是经过之前那场惨烈的战斗,伤亡着实惨重,最后也只勉强组织起了百十来人,他们也同样循着这激烈的作战声,朝着东门赶来,加入了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