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明白这疯僧是将自己错认成了父亲杨康。他强压怒气,沉声道:“前辈认错人了!晚辈杨过,先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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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慈恩狂怒打断,枯黄的面皮涨得紫红,“休要狡辩!你这张脸,就是杨康那奸贼的脸!老子当年在赵王府就认得你!”
他越说越是激动,周身气息因穴道受制而逆冲乱窜。
杨过见他状若疯魔,言语间恶毒刻骨,虽恼他辱及先父,但观其双目赤红、气息紊乱,分明是心神失守、戾气反噬。
他自己当年在桃花岛,也曾经历过走火入魔、经脉逆冲之苦,深知其中痛楚,此刻眼见慈恩这般情状,心中那点恼怒竟化作一丝怜悯。
他收势后退半步,沉声道:“我敬你是佛门中人,又是前辈,不愿伤你性命,你何必自寻死路?”
“佛门?哈哈哈……我裘千仞一生杀人如麻,本就是武林败类,佛门也渡不了我!” 慈恩突然仰天狂笑,笑声中满是悲怆与自嘲。
“想不到今日……今日竟连你这小辈我也制不住,我……我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他情绪激荡到了极点,话音未落,猛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那血色暗沉发黑,分明是内力岔乱、心脉受损之兆。
笑声戛然而止,他眼中狂躁的神采如烛火般迅速黯淡,身体晃了两晃,随即“砰”的一声,直挺挺向后倒去,竟已气若游丝,昏死在地。
杨过听他自报姓名,心头一震:“原来这人竟是裘千仞!难怪武功如此高强,心魔又如此深重。”
他早听黄药师、洪七公等前辈说起过这位铁掌帮主的往事,知他一生徘徊于正邪之间,虽作恶多端,却也曾在二次华山论剑时得洪七公点拨,后来更随一灯大师出家。
此刻见他因心魔反噬而奄奄一息,不由轻叹一声,缓步上前,欲要察看他的伤势。
就在此时,两声苍老却浑厚的佛号与怒喝几乎同时响起:
“阿弥陀佛!”
“住手!”
声音未落,两道人影已如清风、如奔雷般掠入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