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夫打量着他:“山里路不好走,采药也辛苦,你一个城里孩子,吃得消?”

“吃得消!”周野拍了拍胸脯,“我喜欢爬山,也想知道这些草为啥能治病。”

秦大夫点了点头:“行,明天跟我上山,先学学认药。”

第二天一早,周野跟着秦大夫进了山。秦大夫背着竹篓,手里拿着把小药锄,脚步轻快得不像年过六旬的人。她教周野认草药——叶片心形的是细辛,专治风寒头痛;开着紫色小花的是紫苏,能解表散寒;贴着地面生长的是马齿苋,能治腹泻……每种草药的形状、气味、药性,她都讲得清清楚楚。

“认药要‘看形、闻味、摸质感’,”秦大夫指着一株开着白色小花的植物,“这是白芷,叶子像羽毛,闻着有股特殊的香味,根是黄白色的,能祛风止痛。”

周野听得认真,还拿出手机拍照,存在相册里,标注上名字和药性。可草药长得相似,他总记混,把柴胡当成了前胡,把艾叶当成了青蒿。秦大夫也不怪他,只是说:“别急,认药跟识人一样,得慢慢品,记住它的性子。”

采完药回到药铺,秦大夫教周野炮制药材。蒲公英要洗净晒干,金银花要阴干,当归要切片熏制……每种药材的炮制方法都不同。“炮制是为了减毒增效,”她指着正在炒制的苍术,“苍术要加麸皮炒,炒到表面发黄,才能去掉燥性,更好地健脾燥湿。”

周野学着炒药,火候总是掌握不好,要么炒糊了,要么没炒透。秦大夫就在旁边指点:“火要匀,翻动要勤,就像照顾病人,得细心,不能马虎。”

暑假里,周野跟着秦大夫认识了几十种草药,学会了简单的炮制方法,还能帮着抓药、捣药。有次,一个村民被毒虫咬伤,红肿发痒,秦大夫让周野去采些马齿苋,捣烂了敷在伤口上,没过多久,红肿就消了。

“你看,这不起眼的草,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场。”秦大夫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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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野越来越觉得草药神奇,也越来越敬佩秦大夫。他发现秦大夫的药铺里,不光有草药,还有很多老物件——刻着刻度的铜戥子、磨得发亮的铜臼、装着药膏的瓷罐,墙上还挂着一幅泛黄的《本草纲目》插画。

“这戥子是我师父传下来的,”秦大夫拿起铜戥子,“称药要准,多一分少一分都可能影响药效,医者仁心,不能有半点马虎。”

暑假快结束时,周野要回学校了。秦大夫送给她一个药囊,里面装着晒干的艾草和苍术,说:“这能驱虫避秽,放在宿舍里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