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发动机发个好

林墨学着魏先生的样子,把宣纸铺在案上,用排笔蘸着糨糊,小心翼翼地刷。可他的手总抖,糨糊不是刷厚了,就是刷得不均匀,还把宣纸弄破了好几张。

“别急,”魏先生握住他的手,引导着排笔的走向,“手腕要稳,力道要匀,心里想着画要平平整整舒展开来。”

在魏先生的指导下,林墨总算托好了第一张纸。虽然边缘有点歪,他却像得了宝贝似的,小心翼翼地放在晾画架上。

“裱画不光是手艺,”魏先生看着他,“还得懂画。你得知道画家想表达什么,才能用合适的绫绢、合适的装裱样式去配。比如这幅山水,用青灰色的绫子,才能衬出远山的苍茫;要是用大红,就俗了。”

林墨似懂非懂,开始跟着魏先生看画、读画。魏先生有个旧书箱,里面装着些画册和题跋,他常拿出一本,给林墨讲画里的故事——讲范宽的《溪山行旅图》如何用“雨点皴”表现山石的坚硬,讲徐渭的《墨葡萄图》里藏着多少悲愤,讲郑板桥画的竹子“叶叶皆含傲气”。

小主,

转眼到了中秋,林墨的奶奶过七十大寿。他去翰墨斋取那幅雨景素描,魏先生已经裱好了,用的是浅米色的绫子,装在细木框里,挂在墙上,雨景里仿佛都透着股暖意。

“谢谢您,魏先生。”林墨捧着画框,眼睛红红的。

“去吧,你奶奶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