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刚才楼梯口冒出脑袋的周敬堂,狼皮棉帽的男子,就像看到了大救星一样,哭丧着脸就是一声喊叫。
不料,匆匆上楼的周敬堂,看都没看狼皮棉帽的男子一眼,双手撩起官袍的下摆,紧赶几步上前,“扑通”一声就在桌前三步处跪了。
“下官周敬堂,见过郡主!”
郡主?
这一声称呼,就像当头一棒,差点让狼皮棉帽的男子昏厥过去。
“周大人,本郡主问你!”
眼中寒芒闪过的香香郡主,冷冷说道:“打着本郡主和王爷大婚要送喜礼份子钱的旗号,到处勒索客商钱财,败坏王爷清誉,置王爷于搜刮民财的恶名之下,而且色胆包天,居然当面调戏本郡主,你身为地方父母,本郡主问你,此等恶行,该当何罪?”
不用说,周敬堂心里业已明白,香香郡主口中之人是谁了?
“混账东西,还不跪下!”
地上跪着的周敬堂,抬起头来向后一转,冲着狼皮棉帽的男子就是一吼。
“小的不知是郡主驾到,失礼之处,还请郡主恕罪!”
面色再次大变的狼皮棉帽的男子,赶快就地跪了,前额触地,连声就向香香郡主求饶。
香香郡主把目光,看向已经一脸冷汗的周敬堂,淡淡说道:“你可听说过?当初,在万川郡的绛云楼,企图对本郡主不轨的驻军将领谭高祖,最后的下场如何?”
这一问,地上跪着的周敬堂,顿时就浑身抖了起来。
他明白这句话里的分量,当初在万川郡的绛云楼,驻军将领谭祖高,由于酒后昏了头,色胆包天调戏香香郡主,被叶十三当场一刀结果了性命。
眼下,香香郡主旧事重提,其意不言而明。
“请郡主恕罪,饶下官的内弟蒲林之一命吧!”
周敬堂老泪纵横,在地上把头磕得“咚咚”直响。
此时的狼皮棉帽的男子,才知道他已经把祸闯大了,而被刘三蛋砍掉了一只手的那名兵卒,听到他们冒犯的是肃王府的郡主、边军统帅叶十三未婚妻时,加上失血过多,即刻就昏死了过去。
“饶命啊郡主!小的不知是郡主驾到,这才昏了头出言不敬!”
周敬堂的小舅子,头上戴着的狼皮棉帽,在磕头求饶的时候,已经掉落下来滚到了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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