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啊!哪个不长眼的...”韩贤猛地惊醒,呛得直咳嗽。他抹着脸上的水,正要破口大骂,突然感到脖颈一凉。刘璟的长剑稳稳抵在他的咽喉处,剑尖传来的寒意让韩贤的酒顿时醒了大半。他这才看清床前站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陌生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慌乱,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
“韩将军,久仰大名。”刘璟的声音平静中带着危险,像一把出鞘的利刃,“在下刘璟,特来拜访。”刘璟说话时,眼神冰冷地看着韩贤,仿佛在看着一个即将被审判的罪人。
韩贤瞪大眼睛,肥厚的嘴唇颤抖着:“你...你们是...”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当看到慕容绍宗时突然僵住,“你...你不是那个商人...”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充满了疑惑与恐惧。
慕容绍宗微微一笑,抱拳道:“在下慕容绍宗,刘将军帐下疾风营主将。昨日多有得罪,还望韩将军海涵。”慕容绍宗说话时,神情从容,带着一种自信与威严。
“尔朱荣大将军麾下。”刘璟剑尖微微用力,一滴血珠顺着韩贤的脖子流下,在他雪白的中衣上洇出一朵刺目的红花,“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刘璟的声音冷酷而坚定,不容置疑。
慕容绍宗适时地递上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书:“一是签字投降,保你全家性命;二是...”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李虎腰间明晃晃的斧头。那斧头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警告韩贤,反抗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韩贤面如土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的目光在冰冷的剑锋和寒光闪闪的斧头之间来回游移,最后定格在那份文书上。床榻上已经湿了一大片,不知是刚才的冷水还是...他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与恐惧,在生死之间,他必须做出抉择。
“我...我投降!我投降!”韩贤的声音带着哭腔,肥胖的身躯不住颤抖,“别杀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乞求和绝望,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刘璟收剑入鞘,露出满意的笑容:“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转身对亲兵吩咐道:“来人,伺候韩将军更衣,我们还要去接收你的军队呢。”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那两个缩在床角的娼妓,“把这两位姑娘也带下去好生安置。”刘璟的话语中,既有胜利者的从容,也有一丝对弱者的怜悯。
走出房门,东方已现鱼肚白。晨风拂面,带着青草和露水的清新气息。刘璟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气,感觉胸中郁结的闷气一扫而空。他转向身旁的慕容绍宗,眼中满是赞赏:“这次多亏了你。说吧,想要什么赏赐?”刘璟的声音中带着真诚与感激,对慕容绍宗的功绩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慕容绍宗摇摇头,郑重地抱拳:“为主公分忧,是末将本分。”他顿了顿,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能看到韩贤那厮的狼狈相,已经是最好的奖赏了。”慕容绍宗说话时,神情谦逊,眼中却透着一丝自豪。
刘璟闻言大笑,用力揽过他的肩膀:“好!等回了大营,我定要向大将军为你请功!你的功绩,不会被埋没。”刘璟的笑声爽朗,充满了对未来的信心和对兄弟的情谊。
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杨忠和高昂带着收编的守军列队而来。高昂老远就挥舞着手臂:“大哥!这些兵虽然懒散了些,但底子不错!”他的大嗓门在清晨格外响亮,惊飞了树梢上的一群麻雀。高昂的脸上洋溢着兴奋与自豪,仿佛刚刚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杨忠则沉稳地汇报:“共收降四千余人,缴获粮草辎重无数。城防器械完好无损,还有三百匹战马。”杨忠说话时,神情严肃而专注,每一个字都清晰而有力,将战果准确地汇报给刘璟。
刘璟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扫过这支新增的力量。他看到那些降兵虽然神情忐忑,但体格健壮,稍加训练必成劲旅。
“传令下去,犒赏三军。”刘璟朗声道,声音在晨光中格外清亮,“休整两日!”刘璟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带着一种领导者的威严与果断。
士兵们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浪惊醒了沉睡的定州城。街巷中,已经有胆大的百姓推开窗户,偷偷张望这支陌生的军队。刘璟望着渐渐亮起的天空,心中豪情万丈:这乱世棋局,他刘璟终于要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