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听到的只有一种空洞的嗡鸣。
第一次,他有些慌了。
不是那种外人看得出来的慌张。
他依然轻描淡写地摆平眼前所有咒灵,用最懒惰的方式施展术式,轻快地说着:「打扫完啰~接下来交给你们~」
但心里那股急促,像针一样扎进他平日从容不迫的思绪里。
「……这感觉太糟了。」他低声骂了一句。
不安,是种很久没碰过的情绪。
这种莫名的异常,是他从未料想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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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忧处理掉眼前最后一只咒灵,短暂喘息后,低声对耳麦说话:
「目标已清除。后续交给支援组,我需要立刻离场。」
对方似乎还想回话,但她已经关掉通讯器。
她不能再等。
那条本应稳固的连结如今仿若残影,感知像是在风中飘摇的线,令人难以辨认彼此的位置与状态。
她冷静地调整术式,可越调整越发觉,错误不在她身上──
是外部干扰?还是某种针对共生术式的现象?
不排除有针对性,但她此刻已无法理智推演。
她唯一能确认的是——
他的气息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