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如果悟死了，我也不会活着。」

「我签下契约，说是为了守护。」

「但我其实很清楚，那不是守护，是我无法承受他的死亡。」

她微微垂眼，低声补了一句：「如果契约能让我分担，就代表我还有机会阻止他死去。」

真希沉默了。

离忧补了一句：「你也一样，否则不会跟忧太签下同样的契约。」

这句话像一根针，刺破真希那层「理性冷静」的伪装。

「……我只是想保护他。」她低声反驳。

「我也是。」离忧回得毫不迟疑。

然后，五条悟笑着举手：「我可以发言吗？」

真希：「你最好现在闭嘴。」

「欸欸～我是说真的啊～」五条悟笑得像犯了什么坏事的学生，「离忧一开始也是超冷静的好吗？高专时期一副理智得不像人的模样。」

「结果爱上我之后，整个人变成『世界级恋爱脑』。」

「……悟，你再说一次。」离忧语气平淡，手指已经按在桌角。

忧太在旁轻笑：「……其实我觉得真希也差不多。」

真希怒瞪：「你不是该站在我这边吗？」

「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忧太语气超温柔，眼里还带着笑意，「你的冷静只用来对付别人，对我就完全不是那样。这样的恋爱脑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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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是被他们传染了吗？」

「不，我只是发现你其实一直都是这样，只是还在挣扎。」

四人沉默了一瞬，然后几乎同时笑了出来。

真希嘴角微微弯起，像是终于卸下一层防备：「……好啦，我承认一点点。就……一点。」

「四分之一吧。」五条悟补刀。

「六成以上，绝对超标。」忧太温柔微笑。

真希脸又红了。

但她没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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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忧与五条悟离开后，禅院宅回归安静。

真希瘫在榻上，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今天社死指数过高、请勿接近」的气场。

忧太走进来，将桌上的茶换成新煮的热水，温温地放在她手边。

「喝点热的。」他轻声说。

真希闷在枕头里发出一句含混不清的声音：「……我真的要杀了他们。」

忧太笑了一下，坐到她身边，等她从「尴尬中自我燃烧」的情绪过场里自己爬出来。

过了一会，真希撑起上半身，脸还红着，语气一如既往地倔强：「……我不是恋爱脑。」

忧太侧头看着她，笑意温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