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惠。」

「我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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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在瞬间裂开。

那是一种完全不符合物理逻辑的撕裂声响，像是整个空间从原本的法则中被扯出来——

下一秒，五条悟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咒灵背后，手插着口袋，眼罩早已摘下，蓝眼直视前方。

咒灵来不及转身，一股咒力浪潮已如静音冲击压制全场。

空气里的压力却像冰水一样瞬间覆盖每一寸空间。

咒灵察觉危机，嘶吼一声扑上前，但在咆哮出口前，五条悟已经伸出手。

「术式反转·赫。」

空间瞬间塌陷，咒灵的整条手臂直接在原地被抽空、撕裂、消失。空气被强制吸附进那片无限细微的重压点，随即崩溃回弹。

另一体咒灵才刚转头，还没理解发生什么事，五条悟已闪至正面，手掌平推：

「术式顺转·苍。」

光与声像从静止中炸开，整栋废弃工厂的上半段被一口气抹去，连余波都被他控制在极限之内。

几秒内，两体咒灵完全无法动弹，被封死在术式交叠的坐标之中。

惠还站着，脸上汗如雨下，咒力枯竭，双腿微颤，却仍撑在最前线。

五条悟走上前，拉住他的手腕，把他往自己身侧一拉。

「没事了，惠。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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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分钟后。

离忧赶到现场时，建筑只剩下半边墙体，五条悟正站在废墟上空，双手插口袋，伏黑坐在地上低头喘息。

她一落地，第一眼就看向伏黑惠。

什么都没说，直接快步上前，一把把他抱住。

伏黑一愣，整个人僵在原地。

「……离忧姊？」

她紧紧抱着他，像是在确认这具身体的体温还在，还活着。

「做得很好，惠。」她语气轻轻的，像风，也像刀，「你做得非常好。」

「你没有逞强，也没有任性。你记得我们说过的话，记得你不是一个人，记得你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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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兴你选择了活下来。」

她语气越来越轻，像是压着什么。

「因为你对我们来说——对我来说，很重要。」

伏黑低着头，指尖蜷紧。

他忽然想起很多事。

那些和他一起吃饭的夜晚，那些特训后的疲惫，那些离忧姊总会替他准备宵夜的背影，五条老师总是用调侃方式表达的温柔。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天色正转为深蓝。

「……我一直以为，我只要够强就好。」他声音低低地说。

「但今天……我不是因为太弱才撑不住。」

「我只是，第一次——学会相信他们。」

「我知道我可以打电话，知道有人会来，知道我会活着回去。」

他低下头，额发遮住眼睛。

「我不是不够强。」

「我只是……终于学会了，怎么去相信我的家人。」

离忧眼神一震，手更用力地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