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忧躺在沙发上,披着毯子,双手抱胸,整个人脸朝墙壁,像极了试图用意志消失在空间里的生物。
门铃响起,五条悟兴奋地起身:「来啦~我们今天的救援英雄到啦~」
他一开门,乙骨忧太满脸微妙的表情站在门外。
「学姊叫我来治疗……」忧太一脸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是……受伤了吗?」
五条悟笑得几乎快背过气:「哈哈哈哈——你进来就知道了——」
离忧在沙发上低吼:「闭嘴!!」
忧太蹲在离忧身旁,手放在她后背上释放反转术式,额头全是汗,身体肉眼可见地在颤抖。
离忧用毯子把自己从头到脚卷得只剩下一张脸露出来,脸色比死还难看:「忧太……拜托……控制你的心声……拜托了……」
「我在控制……我真的在控制……」忧太语气断断续续,脸憋得通红,「但学姊……这种……这种伤的结构……」
他真的没法不联想到某些画面。
他跟真希的契约感知正在同步中,必须用尽全力把心中所有想要崩溃尖叫的情绪强行压下——
这根本是酷刑。
忧太的眼神里满是痛苦与羞耻交织的崩溃,他咬牙施术的同时,声音都快破音:「五条老师……你……你到底对离忧学姊做了什么……」
五条悟靠在墙边笑到不行,差点摔下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快笑死——」
「你再笑一声试试看。」离忧冷冷吐出一句。
「好啦好啦,我闭嘴,哈哈哈哈——咳咳咳咳!」五条悟强行咳嗽装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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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太的手一边颤抖一边释放术式,咬牙切齿:「这......要保持情绪平稳......比我们对宿傩联手战还难……我真的不确定我能不能活着出去……」
「忧太……如果真希知道了……我会死。」离忧语气比平常任何战场都冷,「你也会死。」
「我知道我知道……」忧太快哭了,「所以我才压着契约心声到内伤……拜托不要再说了……」
十几分钟后,治疗结束。
离忧瘫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是脱水的猫,虚弱但平静,目光对着天花板一言不发,她已经放弃挣扎了。
忧太坐在餐桌前,抱着水杯脸色苍白,像是刚从地狱回来,整个人都在抖,「我真的……不该接这通电话……」
「你可以拒绝的。」五条悟端着茶给他,一脸感激又看好戏的表情,「但你选择了义气,成为了真正的男人。」
忧太虚弱举手:「拜托你们,下次不要再找我了……」
五条悟开心地拍了拍他肩:「怎么会,我们家的医疗信赖第一人选,永远是你。」
忧太看着他,一脸绝望,艰难地出声,「拜托,五条老师……放过离忧学姊,也……放过我吧……」
「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把『最强』发挥在床上……」
这句话一出口,离忧的眼皮狠狠抽动了一下。
五条悟当场笑到打滚:「哈哈哈哈哈……不行,我快窒息了……这句话应该记录在高专历史上......太好笑了......」
「我不怪悟……」离忧艰难补充,「我怪我自己……我再也不会干这种蠢事了……忧太,对不起……」
她躺在沙发上,眼神涣散:「你今天看见的东西,一辈子都不能说出口。」
「尤其是硝子跟真希——」她咬牙,语气比战场上还冰冷,「这两个人绝对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