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轻轻地眨了眨眼，语气轻快，但眼底的蓝光微微沉了一点，「那学姐觉得，我该有什么风格？」

「你以前，才不会对世界的局势有兴趣。」冥冥语气笃定，「你只会被动接受「最强」这个位置，然后照你的方式活着。」

「这次，你们却主动改变世界了。」

「所以，我真的很好奇，离忧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连世界都愿意动摇？」

五条悟闻言，愣了一瞬，然后轻轻地笑了。

「冥冥学姐，你错了。」

他的语气仍然轻快，手指随意地一抬，瞬间将迎面扑来的咒灵扭曲压碎，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的低语，

「我其实一点都不在乎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子。」

「身为最强，我只是在被动地接受世界仰赖我守护的责任而已。」

五条悟淡淡地说，蓝色的瞳孔在血与烟尘之中依旧清透耀眼。

冥冥微微眯起眼睛，没有打断他。

「我只是顺手保护重要的人、重要的学生，让自己不要失去在乎的东西……」五条悟的语气仍然是那副慵懒随性的调子，但这次，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

「但是，离忧不一样。」

冥冥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她想让我从这个位置解脱。」五条悟语气轻柔，像是在陈述一个过于理所当然的事实。

「她想创造一个，能让「特级术师」真正拥有话语权的局势。」

「我们太强，太危险，太不受控制，」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重量，「所以，这个世界从来没有真正承认我们的存在。」

冥冥沉默了一下，没有反驳。

因为这的确是事实。

特级术师，是咒术界的异端，是超出常理的存在。

他们不被当成「人」，只是被当作「能利用的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