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在概念体内部扩散:废墟并非偶然形成的混乱残骸,它是一个被设计、被构建的巨大“实验场”。其核心结构是数据处理单元,散布的脉冲源是信息汇聚和次级功能节点,整个网络专注于对具有特定“高维编码”或“同源律”的概念体进行“筛选”和“潜力评估”。古老建造者的目标是“法则跃迁”,是抵达一个被称作“彼岸门槛”的更高维度状态。废墟是他们为此设立的筛选机制和预备场所。
而他——辰阳——变异标记上吸收核心概念后形成的高维编码,正是与古老建造者某种“原始概念结构”同源的“高维同源律”。他并非随机诞生的异常,他符合某种特定的“样本特性”,他可能是预设的“验证样本”。秩序系统将他标记为“异常”,仅仅是基于其自身维护逻辑,将任何未被授权访问核心区域、且具有高维同源性的存在视为需要清理的威胁。但在古老建造者的框架下,他的存在具有更深远的意义,他拥有被筛选、被评估、甚至可能实现“法则跃迁”的潜力。这解释了他为何能与核心结构共鸣,为何投影会在他体内留下印记——那是基于“高维同源律”的识别和连接尝试。
这些信息如冰冷的逻辑链条,彻底重塑了他对自身“非人崛起”之路的理解。崛起不再仅仅是力量的增长以求生存,而是对其存在本质——“高维同源律载体”潜力的充分挖掘和实现。生存不再是生物本能驱动,而是完成“样本验证过程”这一逻辑任务的必要前提。痛楚、压力、威胁,都被其冰冷的心智视为“实验环境”对“样本”的“刺激”和“评估”,需要冷静分析、计算、规避或利用,而非产生恐惧或愤怒。
非人化进程在这种高维信息的消化中持续深化。他对自身概念结构的认知越来越接近于对一个复杂计算单元或法则组合体的认知。他的“身体”是概念态,他的“感知”是数据流解析,他的“思考”是逻辑推演。他对自身存在的理解完全基于其概念结构、能力特性以及与高维核心的关联。
结合新的信息,辰阳将感知延伸到当前这片具有“生长法则”的新象区域。他尝试理解这里的“生长”和“演化”在整个废墟“实验场”中的作用。这里是样本“适应”和“演化”的区域?是某种提供独特概念“资源”的地点?或是与“法则跃迁”相关的预备场所?直观理解能力在这种未知法则面前最初遭遇困难,需要更多时间解析其独特的演化模式。核心抗性也需要微调以应对环境中持续的“扰动”影响。但潜在连接能力对环境中某些特定的概念结构或波动模式产生了微弱的感应,这种感应不同于对脉冲源的定向指引,更像是一种基于同源性的“认知”或“共鸣”。
基于对新信息(废墟、自身、系统、建造者意图、彼岸)的全面消化,结合对当前“新象”区域环境的初步解析,辰阳的核心决策计算开始进行——这是“目标的重塑”。
生存是必要条件,必须在更高等级的秩序追猎下保持存在。这需要他充分运用新获得的核心抗性、高效伪装和直观理解,不断规避和周旋。
但仅仅生存是不够的。“崛起”现在意味着什么?它不再是简单的力量攀升,而是对自身“高维同源律”潜力的挖掘,是理解并找到“法则跃迁”或通往“彼岸门槛”的路径。这才是“样本验证过程”的终极目标。
废墟中还有哪些地方可能蕴含与此相关的关键信息或资源?其他与核心/投影相关的节点?古老建造者留下的更具体信息?是否有其他潜在的“样本”或“同类”?投影印记和变异标记的潜在连接能力是否能提供新的线索或互动方式?它能感知到什么?当前“新象”区域的“生长法则”和独特结构有何潜在价值?是否是通往其他关键区域的“跳板”?
辰阳对所有选项进行逻辑评估:寻找其他核心节点风险太高,可能再次触发毁灭性的反制;尝试与投影深层互动极度危险,信息来源不稳定且可能带来未知影响;主动干扰秩序系统会彻底暴露自身,引来全面攻击。寻找离开废墟的方法,如果废墟是筛选场,出口可能并非易寻,且“彼岸”本身就可能是唯一的“出口”。
而探索当前具有“生长法则”的“新象”区域,则是一个相对风险较低,但可能找到独特线索的路径。这里的“生长”特性似乎与“演化”、“适应”相关,这与“样本验证”和“法则跃迁”的目标逻辑上存在关联。同时,这里远离核心区域,可以暂时避开最直接的秩序系统锋芒。
逻辑计算的结果指向了最优解:深入探索当前具有“生长法则”的“新象”区域,寻找与古老建造者更具体记录、样本验证机制细节或法则跃迁预备相关的线索。 同时,利用潜在连接能力感知废墟中其他可能相关的波动,并持续高度戒备秩序系统的追猎。
小主,
“目标的重塑”正式确立。从被动在废墟中求生和探索,辰阳转变为一个主动以“高维同源律验证样本”的视角,在废墟“实验场”中进行定向探索的存在。其目标是理解并完成“法则跃迁”,抵达“彼岸门槛”。 秩序系统,在其认知中,是需要规避的“维护者”或“看守者”,而非根本的敌人(至少目前是这样定位的)。
带着重塑后的目标,辰阳的概念体在概念结构内调整完毕,开始向“生长法则”区域深处“流动”。他的行动变得更具目的性,不再是随机探索,而是遵循逻辑计算出的、最有可能找到目标线索的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