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五日,蒯越简书入汉中,呈于张鲁座前。
张鲁读毕,只道:“蜀主若愚,何劳我兵。”
遂令境内契市不禁桅灯,更设纸契三章,引蜀中商贾北投。
与此同时,成都纸商南走,市契暗流,刘璋禁令之下,反令纸契身价十倍,一契难得。坊间遂起密语:“谁执纸章,谁得市命。”
益州震荡,未见刀兵。
七月初三,蒯越再回巴郡,于旧壁题书:
“若主不照民,则民自引灯。”
成都传来密信,张松夜见黄权,低语一句:“可否献成都?”
张松沉默半晌,只道:“再观三旬,若主不醒,唯有自定天下。”
是夜风热如灼,江畔万灯未动,而益州——纸契如焰,已在四野悄然燃起。
澜政未出一兵,蜀地自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