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八处,为荆南骨络。”诸葛一指点图,羽扇微动:
“主公三策:武平江夏,制乱江陵,布政五郡,隔断襄阳。
今日刘将军已入江夏,恰好为中线布桅灯契之正主。”
曹性开口补充:“民间契法、市道兑换、盐票与铜札,皆已由澜台盐院派人润入江夏。再有三旬,便可收市十分之一。”
蒯越也低声道:“蒯良与庞德公二人已往武陵、零陵调士,愿借‘刘琦摄荆’之名行政。此策一成,便如灯下织网,荆州虽乱,人心可稳。”
刘琦沉声不语,默然盯着江陵与襄阳之间那根赤线良久。
良久,他开口道:
“江陵尚有蔡瑁;襄阳虽废主权,却仍是士族根脉。你这策虽奇,却似在荆州心腹植钉。”
吕布不怒反笑:“你已弃襄阳,今乃布政。政者,必破旧器。”
他一字一句缓声道:
“你若还想守父亲的世道,那便回去当刘表之子;
若你愿为荆州布新,则是我吕布之友。”
刘琦抬眸,眸光沉定。
“蔡瑁若不除,我不为安;荆州若不破,我不为子。”
“但我有一言——荆州之主,终应姓刘,不姓吕。”
帐内寂静一瞬。
吕布凝视他良久,忽轻笑一声:
“荆州若安,姓谁,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