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高而立,望着晨雾中如墨的大地,关东联军如蚁流动,营火未息,却再无人敢越雷池一步。
“他们怕了。”
吕布低语,却非狂傲,而是冷静。
他此刻的心,静得像柄藏锋未出的剑。
他清楚,这一战震慑四方,但真正的敌人,却远不止三英。
“董卓、王室、旧制、贪腐、世家……才是乱源。”
他拔出画戟,在岩石上重重刻下两个大字:澜令。
这不是名字,而是——律法的雏形。
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写下一套属于“布”的新秩序!
与此同时,长安。
王允正伏案夜批军报,忽见李儒急报入殿,呈上一封急信:“吕布独战三英,未尝一败!”
王允眉头一挑,沉吟良久:“吕布……变了。”
李儒叹道:“我观他近来行止颇多异状,似有所图。”
王允望向夜空,忽而起身:“若他真有此心……或可用。”
凤仪亭下,貂蝉素衣执琴,十指如玉,轻拨弦音。
远处灯火照来,她听着宫女轻声转述“吕布威震三英”的消息,红唇轻弯,眸光如水:“这位将军……比想象中有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