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无言感觉老夫人的潜台词应该是:别来算了,为什么不干脆不来。
姜无言就当感受不到满屋的怨气,施施然地给老夫人请安。
“堂堂侯府主母,成日往外跑,说是做生意,却连铺子都找不着人,这是去哪了呀?”老夫人拿出了婆婆的气势来,冷声冷调地质问。
姜欢张了张嘴,原想替姐姐说话,可想到什么,又闭上了嘴,在旁静静看着。
“什么铺子?老夫人去的哪个铺子?”姜无言面容无奈,“最近铺子有点多,老夫人的人应是寻错了铺子。”
“你……”老夫人想挑出她的漏洞,可她的人确实没有把所有铺子都寻过去,但问题谁知道姜无言现在是有几家铺子?自从上次贺云轩把她安插在姜无言铺子里的人手都斩断后,就很难知道姜无言在外都在做什么了。
姜无言说她在铺子里,真无法判别真假。
“你、你好歹是侯府主母,成日抛头露脸的,成何体统!侯府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姜无言没有说她不抛头露面,连饭都要吃不上了,只道:“既如此,我也不在这碍老夫人的眼了。”
省得老夫人不高兴,再来个头疼脑热的,说是她克的。
姜欢看她真转身要走,忙站起来:“姐姐,等等我。”
“诶诶诶……”老夫人连忙拉住姜欢,让姜欢坐好,然后特不情愿地对姜无言道,“过来坐吧。”
那赏赐般的口吻,是不是还要人感恩戴德的?
姜无言忽然就想到早之前,虽然次数少之又少,但也被叫过来用膳过。
他当时身边没有可用的婢女,就一根盲杖,进来后请了安,就被晾着,好不容易让她过去入座,却没有个人为她指引,她要自己摸索到桌边,摸索到属于她的位置,若不是她能与兽沟通,头顶上还有只不起眼的鸟,她把一个位置一个位置地摸过去,得是多大的笑话。
而当时,她刚瞎不久,靠鸟儿当她的“眼睛”,来给她指引,还没那么熟练。
没有人能知道,一个瞎子,在那个时候,是怎样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