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见过孙先生,还好及时知晓了先生名讳,差点就在先生面前耍浑了!”
刚刚自己的小心思,想来也瞒不过对方,赵辰干脆坦白了事。
赵辰的举动让对方也有些意外,略微惊讶的看了赵辰一眼,随即嘿嘿一笑:“这小辈,有点意思,走吧,进屋说话!”
这一声嘿嘿,赵辰立即感觉到对方气质变了,与前面的冷漠完全不同,
跟着对方的脚步往屋内走的时候,赵辰突然脑子一转,想着这么一个大人物,居然有个儿子在白洋淀上当水匪,看来此人绝非是想象中的书呆子,也顿时觉得对方有趣起来。
屋内陈设十分简洁,除了一张用于写字的大桌案之外,就剩下几个小蒲团,连条板凳都没有。
赵辰眉头一皱,想起当初在北京舜天府衙门罚跪,眼神就朝着对方膝盖看去,见对方果然跪坐在蒲团上,脸色立即难看起来。
孙奇逢看赵辰一脸纠结的样子,顿时抬头看着他。
“怎么?坐不了蒲团?”
这东西坐着比站着难受,赵辰一炷香就得叫惨,随即尴尬一笑。
“不瞒先生,我这人要是跪坐蒲团,片刻就会疼的要命,不如站着舒服。”
孙奇逢略一思考,也干脆换了个姿势,屁股仍坐在垫子上,但双腿已经往前一伸,随即看着赵辰。
“不用跪坐,怎么舒服怎么坐!”
现在对方的坐姿,像极了乡人坐屋檐下唠嗑,赵辰不解的看着对方,却见对方疑惑的看向自己。
“怎么?这样也坐不了?”
“能,能!”
赵辰觉得这样坐肯定没有问题,只不过和这面前的大儒名声有些不太相符。不过对方既然都坐了,自己也就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一屁股坐在蒲团上。
谁知屁股刚贴着蒲团,一道审视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赵辰心里一紧,感觉事儿要来了。
“听说赵大人在大沽做的好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