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廉全家都已经斩首示众,罪有应得。”
“你们秦家的产业,朕也都归还于你。”
“今日来找朕,又有何事?”
秦川淡笑道,“陛下明察秋毫,天恩浩荡,为臣秦家主持公道,臣感激不尽。”
“陛下虽封臣为卫国公,但眼下臣却只是个清闲国公,终日游手好闲,无事可做。”
“今日臣进宫,就是想求陛下开恩,能给臣一个报效陛下的机会。”
“能为陛下分忧解难,为大乾竭智尽忠,也算不负父叔在天英灵。”
李玉堂怔了怔,顿时有些好笑。
好小子,敢情是来要官的?
不过,即便秦川不来,他也确实有这个打算。
先前那一次会面的时候,李玉堂就看出来,秦川疯病痊愈后,展现出一种极为不凡的气质。
这种气质,并非源自父荫,而是他与生俱来。
如果能加以培养,或许能成为一个不错的人才。
“秦川,你的意思朕明白了。”
李玉堂淡笑道,“虽然你是天赐侯秦擎苍将军的后人,但你应该也清楚,我大乾军中的规矩,向来是论功行赏。”
“即便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朕也只能安排你到军营中,从百夫长做起。”
“至于日后想建功立业,拜将封侯,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说吧,你想去哪个营,朕都依你。”
秦川却毫不犹豫摇了摇头,“陛下厚意,令臣极为感动。”
“但臣重病初愈,无意从军,只希望能留在陛下的身边,为陛下分忧解难。”
李玉堂微微一怔,面露狐疑。
“你是说……你不愿投军从戎,而是要留在朝中做官?”
“但是,你们秦家乃是忠烈将门,门风骁勇,名将辈出。”
“你作为秦家唯一的血脉,难道不应该延续家风?”
秦川淡笑道,“陛下,臣秦家确实祖祖辈辈都是沙场之将,鲜有朝中之臣。”
“若日后蛮夷来犯,边疆告急,臣自然愿意披挂上阵,为陛下浴血沙场,卫戍大乾国祚。”
“但自落云谷一战后,陛下便依杨相国之言,与异族议和修好,极力避战。”
“眼下各方异族都较为安定,边境百姓也在休养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