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秦川信手一挥,直接将厚厚一摞账本,甩在曾三的脸上。
曾三却始终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粗喘。
秦川转头看向账房先生,淡淡道,“你叫什么?”
账房先生吞了口唾沫,颤声道,“回公子,我叫王清……”
“王清,看你穿着清贫,一身正气,我相信你是个清廉正直之人。”
秦川淡淡道,“从今日起,你接替曾三,给我做福缘酒楼的掌柜。”
“这……”
王清顿时受宠若惊,惶恐道,“公子,我……我怕我做不好……”
“我说你做得好,你就能做好。”
秦川微笑道,“你要帮我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一年……”
“不,把福缘酒楼开张以来所有的账,都给我重新算一遍。”
“将他曾三这些年来,贪拿酒楼的一分一毫,一钉一铆,你都得给我事无巨细地算出来。”
秦川又低头看向曾三,冷声道,“曾三,看在你和我父亲相识一场的份上,我给你留三分颜面。”
“等王掌柜把账算清后,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把私吞我秦家的银子,全都给我还来。”
“若是少一枚铜子,咱们就公堂上见。”
曾三瞬间脸色铁青,满脸绝望。
他这些年来,从酒楼的账上拿了多少银子,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
单单是房屋就不知道置办了多少间,良田不知置办了多少亩。
更别提自己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到各大烟花柳巷、风化场所,去纸醉金迷,挥金如土。
现如今,秦川让他把这些年来的银子统统还上。
就算把房屋和田产全都卖了,也还不清一半啊。
“公子,我错了,我知错了!”
曾三扑通一声跪在秦川面前,抱住秦川的大腿,哭嚎道,“我现在身上真的没有这么多钱,求您饶了我吧!”
“从今往后,我一定好好为您效力,好好做福缘酒楼的掌柜,为您打理生意,经营酒楼!”
“如果我再贪拿一钱银子,您就……您就剁了我的手!”
秦川直接将腿出来,淡笑道,“曾三,我知道你是个赌徒,在京城各个赌场都远近闻名,输进去不知多少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