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去进价和工钱,净利润只有不到五两。”
“曾掌柜,你觉得这个账目对吗?”
“没……没问题啊。”
曾三勉强挤出个笑容,讪讪道,“大侄子……不不,少爷,您没干过酒楼,自然不清楚。”
“别看咱们酒楼天天那么多客人,其实利润可薄了。”
“这两年来生意本来就不好做,这条街上都已经黄了好几家店。”
“咱们福缘酒楼也就仗着薄利多销,每天才能有这么多客人啊,一直维持到今天啊。”
“是吗?”
秦川嗤鼻一笑,“曾掌柜,你是拿我秦川,当三岁小孩来骗吗?”
“我……”
曾三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辩解。
秦川不紧不慢走到一桌客人边,淡笑道,“各位客官,不好意思,我想请问一下。”
“你们这道清蒸鱼,卖多少钱一盘?”
两名客人满脸懵逼,回答道,“十五两银子一盘……怎么了?”
“没事,只是问问而已。”
秦川微笑道,“那这道珍茸焖鸡,卖多少银子一盘?”
“二十两银子……”
“那这坛酒呢?”
“二十五两一壶……” 爱去书库
听着客人们如实向秦川报着菜价,曾三嘴角微微抽搐,面如死灰般绝望。
待询问完之后,秦川不紧不慢转头看向他,微笑道,“曾掌柜,好一个薄利多销。”
“这一桌客人,一坛酒三道菜,人家便花了将近七十两银子。”
“你一天才进账十两银子,是怎么记的账?”
“我……我……”
曾三脸色惨白,一时无言以对。
秦川淡然喝道,“账房!”
账房先生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刚刚面对气势汹汹的秦川,在柜台内瑟瑟发抖,根本不敢言语。
此时被秦川开口叫到,便又立刻一瘸一拐走上前,“少爷,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