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上千人来到汾水岸旁,发现渡河着实件大问题,之前我们只有二十余骑,渡河很简单,但是现在浩浩荡荡上千人,又大部份匈奴骑卒,大约是泄漏了风声,渡口码头上的艄公,船家,乘客,商旅一个没有,全部跑光了,汾水河面上更是一艘船也没有,我们只能望河兴叹。我对刘宣说道:
“士则大人,这是我思虑不周了,早知道如此,就拜托祁县戴县令安排渡河事宜了。”
刘宣摇头说道:
“我们跟戴县令又没什么深厚交情,他没必要一定帮我们,但是不帮又会跟我们结下仇怨,所以你这个金口还是别开了。”
我点点头,心想你这家伙说不定比我还苟,不过想想也是,这种古代军队行军,都是架设浮桥过河,不然就要事前安排舟楫,哪有急就章的,那万一无法渡河不就延误军机,按律当斩?于是我想了想,提出我的建议,我说道:
“那这样,我们寻个汾水较窄之处,应该大约半里宽,如果可以寻来10到20艘小船,先找几条长索,乘船拉到对岸固定,然后将这些船与长索相连,再伐木,将木板铺在船上,即可形成能跑马的浮桥,如此我们大队人马可以在一个时辰全部通过。这些艄公船头应该是听到风声,事先将小船藏在沿岸,所以我们只要派人沿河搜索,将这些小船取回即可。”
刘宣抚掌,笑道:
“还得是你,什么难题到你的手里都好像可以轻易化解,这样,我麾下勇士全都听你调用,你来处理此事,奉先,在我心里,你可是已经是我族的右谷蠡王了呀!”
我拱手说道:
“承蒙士则大人错爱,布铭感五内,我立刻开始安排,另外我们这边动静一大,祁县也会知道,到时候戴县令派人来问,我们可以顺水推舟要求协助,为了早点把我们这些麻烦送走,他一定很乐意协助,渡河的进度又可以加快了,那就不用欠戴县令人情,也不用跟他结怨了。”
刘宣大笑道:
“奉先呀奉先,你果然是算无遗策,等你洛阳事了,务必来我河内郡一趟,我一定为你引荐于夫罗单于。”
我拱手谢道:
“那布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