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戟打算把张县令扎个透心凉,可是我太高看自己,也太小看张县令了,我往张县令当胸戳去,想给他穿个透明窟窿,他将双袖往前一封,只听一声金铁交集之声,张县令连人带马被我一戟震退,我也往后翻落在地上,我站稳之后定睛一看,张县令双臂处袖袍已被被我龙牙方天戟绞碎,露出一对龙头拐棍。张县令看我狐疑的眼光,他笑着对敲了一下手中的拐棍,发出空的一声响,接着说道:
“没见过这个吗?这是暹罗武术使用的魔杖....诶?你怎么不等我说完!”
我不等他把话说完,立刻上前提戟抢攻攻,虽然张县令来不及反应,但是他坐下白马却自动跟我交手起来,或踹,或踢,或踩,或咬,竟然可以跟我打的有来有回,这种跟黑狗王交手的感觉又来了!这....汉朝的动物都成精了对吧?这都是哪位仙家的坐骑呀!等张县令反应过来,一起配合白马用龙头拐棍对我做出夹击,这简直就是人马合一,不,就是一匹拿着一对拐棍的人马,不,其实更像一头长着巨角的巨鹿,而这头巨鹿还会武术!
不一会儿,张县令开始变招,他驱使着白马如风车似的以我中心拼命打转,而且马头还朝着我,它的四蹄竟然是像螃蟹一样快速横跳着!这不上达人秀真的是可惜!汉朝的动物都如此多才多艺吗?那就是随随便便到深山老林里一抓就可以组一个马戏团吗?我没时间胡思乱想,刘县令正配合白马的行动,挥舞着龙头对拐,对我发动狂风骤雨般的攻击,而白马更三不五时张开它满嘴的獠牙向我咬来,就像异形的嘴一样可以弹射攻击,我只能不断的闪躲,以龙牙方天戟左遮右挡,在犹如暴风的中心中与这一人一马不断的互换攻击,金铁交击,叱喝马鸣声不断!他们虽然厉害,但终于也到了他们的极限,在他们彻底把我撕碎前,白马速度减弱了,于是我趁隙发力!
“神龙摆尾!”
我抡起龙牙方天戟,身体也随之转动,整个人就像龙卷风一样,将白马给打飞出去,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也把刘县令摔的如同滚地葫芦,我正欲上前结果刘县令的狗命,此时听到张媚娘大喊道:
“吕布!”
我转头看去,只见这女人拿刀抵着燕一的脖子,另一士卒则拿刀抵着赵姬的脖子,他两则不断扭曲身体挣扎,但口中被布条塞住,无法出声,无济于事,我暗叹一口气,这一耽搁,已经失去杀掉张县令的最好时机。白马嘶鸣了一声又翻身站了起来,似乎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刘县令也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后再度飞身上马。手持龙头拐棍,指向我,大喊道:
“杀了他!”
士卒又再度围了上来,我转身对张媚娘一抱拳,转身夺路而逃,我眼睛的余光捕捉到张媚娘的一脸苦笑。她似乎只是以人质威胁我,让我不要杀张县令,而张县令则是一门心思的想用一己之力或是人海战术杀掉我,倒是没想用人质威胁我束手就擒什么的,我发现这位张县令似乎能看穿我的想法,一早断定我是不会投降,也不会因为人质放弃抵抗,所以就采取直接杀死我的策略。我的确是如此,没有足够大的利益不足以让我俯首,拿命要挟我更不可能,为了救人质我可以放手一搏,但若事不可为,我也会果断放弃,毕竟我不是神,很多事办不到,也会有很多遗憾,只求问心无愧。
我抽空穿上穿云靴,在无数士卒的追逐下飞檐走壁,穿街过巷,我甚至要躲避无数从身后飞来的箭矢,我发现整个县城的老百姓都安静的在自己的房间里,也没有好奇从窗户探头的年轻人或孩童,有时我会迫不得已闯入民房,而在民房的老百姓并没有任何惊慌,只是呆呆地看着我,而从我身后追来的士卒也是对老百姓秋毫无犯,老百姓则会配合着指向我逃走的方向,在张氏父女的掌控下,整个邬县都在与我为敌!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我逼近城门,我身后有刘县令驱策白马率领数千士卒,在城门前则早有数百士卒挡在城门口前,甚至准备对我弯弓射箭,我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横向侧身一个箭步跑向城墙之处,利用飞云靴之便,我蹭蹭蹭的踩向墙砖的空隙,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我像一只蚂蚁似的翻身上了城墙,在杀退了数名士卒后,我将龙牙方天戟绑在背上,利用螳螂刀与飞云靴的配合,我迅速翻下城墙,来到城外,但是我的恶梦还没有结束,只听张县令高喊开门,城门缓缓的打开,我在急速逃离狂奔时抽空看了敞开的城门一眼,我心都凉了半截,追出来的不是一般士卒,而是由张县令率领,骑着高头大马的一千匈奴铁骑!我跑的再快也跑不过这四条腿的,于是我只能转身驻足,取下背上的龙牙方天戟,准备拼死一搏!这情况与我在九原县的遭遇何其相似,仿佛是穿越时空似的,又让我重临九原县高渠谷外的战场,单人面对同样的匈奴上千铁骑!
“来呀!你们这群狗崽子!”
我挥舞着龙牙方天戟叫嚣着。
似乎是断了片,我终于睁开眼睛,发现睁开眼睛都挺费劲,似乎是上下眼皮都被眼屎粘住似的,啪嗒一声,我睁开了眼睛,只看见面前是满眼的尸体,有人的,有马的,交横纵错,四处都是散落的头颅与断肢残躯,整个地面都被好像不要钱的血浆铺满了。鼻子充满战场的血腥气息,头脑昏沉沉的,我对眼前凄惨的修罗场景象似乎没有什么恐惧,只有熟悉感,我觉得我右手好像握着一把东西,我缓缓转头看去,我的右手掌早已被砍断,龙牙方天戟躺在我的身旁,被我的断掌握着。
我中了几十枝箭,跪在地上,我满身满手的血,甚至都干涸了,动作之间,还可以掉下一小块一小块的血渣。整个旷野除了咻咻的风声外,连一点人嘶马鸣的声音都没有,只剩下一片瘆人的寂静。
在我即将昏死倒下之际,张县令下马走向我,半蹲看着满脸血污的我,他用手拍拍我的脸,轻笑道:
“早跟你说过,吕布,你本来的命运的的确不是这样的,但是你遇到我,就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我这一戟打算把张县令扎个透心凉,可是我太高看自己,也太小看张县令了,我往张县令当胸戳去,想给他穿个透明窟窿,他将双袖往前一封,只听一声金铁交集之声,张县令连人带马被我一戟震退,我也往后翻落在地上,我站稳之后定睛一看,张县令双臂处袖袍已被被我龙牙方天戟绞碎,露出一对龙头拐棍。张县令看我狐疑的眼光,他笑着对敲了一下手中的拐棍,发出空的一声响,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