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的炊烟混着艾草香,我蹲在埽垛上啃胡麻饼。手机电量还剩5%,《清明上河图》中的骆驼商队正往埽料夹层钻。
韩重赟突然踹开河伯祠大门:"治河使!澶州段新筑的月堤根基..."话音未落,手机屏已显出夹层里的契丹文河图——正是程昉三日前绘制的"标准堤线"。
未时的日头晒化柏油,赵普捧着《河渠书》过来核验。老宰相的笏板刚沾到糯米灰浆,手机突然发出低电量警报——碎屏里的九宫格输入法竟自动拼出"程昉通敌"四字。
慕容延钊的银鱼符适时共鸣,震落梁间藏着的北汉密信匣。
"好个糖水泡着的河防!"赵匡胤的玉带扣在河图碑上敲出闷响。
我举着还剩2%电量的手机,将碎屏里的货郎路线与密信内容重叠:"陛下请看,契丹细作正是沿着《清明上河图》的驴车轨迹运送腐木..."
申时的暴雨二次来袭,手机在袖中发出最后警告。程昉捧着篡改过的《河防通议》欲逃,却被碎屏里的书生伞尖定住身形。
陈承昭的铁夯凌空砸下,夯头掀开的淤泥里浮着完整罪证链——从澶州腐木到契丹狼头纹,九处堤防隐患环环相扣。
酉时的暮鼓声中,程昉的幞头坠入黄河。赵普用笏板挑起那册注疏,手机屏的蛛网状裂纹恰好补全缺失的河道标注。
慕容延钊的新任牙将突然惊呼:"治河使!您这琉璃宝镜怎么在冒烟?"——最后1%电量正把我的穿越秘密烧成焦痕。
戌时的更鼓响彻河堤,八百车埽料终于沉入决口。我摸着滚烫的手机蹲在埽垛上,碎屏里的《清明上河图》恢复如常,伞尖指着新修的缕堤。
赵匡胤的玉斧劈开最后一坛雄黄酒,河图碑上"安澜效灵"四字映着残阳,比手机屏保还要鲜亮三分。
亥时的河伯祠浮起万千河灯,我蹲在漕船桅杆上给手机充电。韩重赟拎着缴获的契丹河图凑近:"治河使这宝贝,莫不是传说中的洛书?"
碎屏忽然亮起,农历界面跳出四月初八的晴朗标识——而虹桥伞尖,已悄然转向滑州段新筑的遥堤。
寅时的梆子声刚敲过三更,我蹲在澶州堤坝的埽垛上调试手机充电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