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靴底黏着的《海潮赋》残页,突然被夜风吹出句"潮信应天"。
三日后泗州水门洞开,赵匡胤率五百死士乘改良版"海鹘船"顺流而下。
我蹲在楼船调控连发弩机,看着手机电量从15%暴跌至2%——《清明上河图》里的商船突然变成载满猛火油的蜈蚣船。
"留个活口!"我拽住杀红眼的赵匡胤,"要问潮汐卦..."
话音未落,俘虏头目突然口吐黑血,后槽牙里的砒霜囊竟用蜂蜡封着《千金方》里的解毒方。
张永德啐出口中的血沫:"南唐尽是些玩《太白阴经》的怂货!"
是夜庆功宴上,我蘸着羊肉汤在案上画星象潮汐图。
赵匡胤的佩刀突然劈开桌案:"明日就按这鬼画符的时辰打楚州!"
王审琦的酒杯僵在半空:"将军真要信这巫蛊之术?"
"巫个屁!"老赵扯开衣襟,胸口赫然纹着缴获的井宿潮汐卦,"从今往后,这就是老子的护心镜!"
满帐哄笑中,我摸向发烫的手机——碎屏裂纹里,楚州城的轮廓正化作《清明上河图》中燃烧的虹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