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把缴获的契丹地图当擦刀布,后来才知那是辽国花了十年绘制的边防图——耶律璟听闻此事气吐了血,诏书里骂杨衮“蠢过周军石灰粉”,这评语后来成了草原部落的流行俚语。
刘崇翻城墙那刻,我蹲在护城河边钓王八。这老皇帝的金冠卡在墙缝里,活像给周军留了盏指路明灯。
赵匡胤抡起陌刀要劈墙,被我死命拦住:“劈塌了城墙,冯道又得写三万字的《谏修墙疏》!”
最后是马仁瑀用铁胎弓射断金冠,那顶嵌满宝石的帽子成了柴荣的脚垫,皇帝老儿批奏折时总爱踩着玩,说是“踏破北汉气运”。
班师前夜,我偷偷把手机塞进刘崇的恭桶。这玩意在粪坑里震了一宿,第二天被北汉降卒当成闹鬼供了起来。
赵匡胤听闻后非要去捉妖,抡着陌刀搅了满营臭气,最后捞出个镶金马桶,硬说是契丹国师的法器。
柴荣笑得差点摔下马背,御赐此桶给冯道当夜壶,老宰相如获至宝,连夜写了篇《恭桶赋》——听说后来成了大周官场必读的拍马范文。
回京路上,马仁瑀单骑冲进送捷报的队伍,马鞍上拴着串北汉宫女的胭脂盒。这愣子非说这是“攻心战利品”,结果被赵匡胤当街追着扒裤子验明正身。
我蹲在粮车顶啃蜂蜜糕,望着官道旁新抽的柳枝,手机最后一次在怀里震动。碎屏上的虹桥书生收起油纸伞,药铺门口的积水慢慢凝成“剧终”二字,又被马蹄溅起的水花打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