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基地大门外,就在萧澈的车离开后不久,宴礼脚步匆匆地走出了基地。
他快速扫视了一眼,直奔基地门口的孔天南。
直到这一刻,宴礼终于明白孔天南为什么一直说他觉得温晚很眼熟。
宴礼快步走到孔天南面前,神色凝重地问:“刚刚进去的那些是什么人?”
孔天南一下子便明白了宴礼的意思,本来已经抛到脑后的事情,一下子又来了兴致。
他兴冲冲地说道:“那个跟你女朋友长得很像的那个?像吧?我就说吧,你女朋友看起来很眼熟,你还不信我。”
孔天南碎碎念念着,宴礼没有半分厌烦,老老实实地听他说话。
见状,孔天南有些不太好意思,立马停了自己那张碎嘴子,告诉宴礼:“那是萧上将的儿子,萧澈。”
萧上将,基地的最高负责人。
宴礼紧了紧喉咙,声音微哑,低喃道:“……他姓萧?”
孔天南以为宴礼在跟他说话,所以还有点一头雾水。
这叫什么话?
萧上将的儿子当然姓萧啊,不姓萧姓什么?
宴礼不知道孔天南心里的嘀咕,他半低着头,眼眸低垂,恍然想起初遇温晚时,温晚和陆柔之间的对话——
“你叫我萧晚?”
“不是你说你找到亲生父亲了,让我们以后都叫你萧晚吗?”
两个女孩子那仿若谈笑般的话语,原来竟是温晚离亲人最近的尺,温晚的父亲居然就在离她这么近的地方,而他们全都一无所知。
要不是亲眼看到,宴礼简直不敢相信那位未曾谋面的萧上将竟可能会是温晚的父亲。
宴礼知道温晚的心里究竟有多渴望亲人的关怀,否则她不会那般在意他的父母。
宴礼的唇角弯起,勾勒出昳丽的笑意,像碾碎的玫瑰花汁般。
韩子舟并不知道温晚和陆柔曾有这么一段对话,因为当时也只有宴礼和陆庭在场,后来也并不曾提起。
他仿若觑到了什么真相,却又不敢贸然开口。
走回基地之后,韩子舟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下宴礼的脸色,然后不经意地说道:“他跟温晚长得好像啊。”
这话由别人说出来,话里不免满是试探和猜疑。
但韩子舟的性格使然,他的话一出口,像是蜗牛那两只小小的触角般,探知着真实,却又随时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