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心点。”
温晚进了洗手间,里面有好几排隔间。
她用手电筒全都照了一圈,见隔间的门基本都是半敞开的,这才进了其中一个隔间处理了一下,然后脚步匆匆地往洗手间外面走。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宴礼能轻易听出属于温晚的脚步声。
听到洗手间里响起了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等在外面的宴礼忍不住往入口走了两步,不放心地开口:“温晚?怎么了?”
原本急促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便恢复了平时的节奏,很快温晚便走了出来。
宴礼在她身上快速扫视了一眼,抬眼问她:“怎么了?”
温晚的呼吸比平时沉了两分,像是遇到了什么惊险的事情,可说出来的话却能让人哭笑不得:“没什么,就是脑补出了一个长头发的白衣女鬼,有些害怕。”
宴礼怔了一下。
这是他第二次从温晚口中听到“害怕”两个字,第一次是在他们初见那天,在超市杀丧尸的时候。
当时的情形其实是该值得害怕的,可温晚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害怕的表情,他和陆庭都觉得好笑。
可现在,不过是无厘头的想象而已,可无论是沉重的呼吸还是慌张的步伐,亦或是温晚眼中那匆匆散去的恐慌,都说明了温晚的害怕是真的。
宴礼迟疑地抬手,第一次毫无理由地主动跟温晚有了身体上的接触。
他轻轻摸了摸温晚的头,轻哄道:“别怕。”
他在哄她?
温晚的身体有了片刻的僵硬,直到头上的触感消失,温晚在有些昏暗的环境中抑制不住地红了耳朵:“嗯,不怕了。”
第一次见面抱宴礼的腿时,她死皮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