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细想,右贤王已闯入殿中,全无礼节。
“单于!出大事了!”
“秦军突袭河南地!”
冒顿刚舒展的眉头骤紧,本能起身。
“你说什么?”
“袭击河南地?”
“何故如此?”
原本笑意盈盈的左谷蠡王亦面色凝重。
河南地是制衡秦人的关键。
一旦失守,南下的优势将荡然无存。
右贤王急切道出所闻:
“呼衍氏遭袭,族长率军驰援,却遭秦军伏击,全军覆没!”
冒顿瞳孔一缩。
左谷蠡王更是震惊不已,焦虑更甚于冒顿。
“怎会如此!”
“呼衍氏兵力达十万之众,岂能轻易落败?”
“即便战败,难道不会撤退吗?”
右贤王怒火中烧。
“具体情形我也说不清,只晓得他们起初对那大秦长公子占据上风。”
“谁能料到,一场暴雪后,局势全然逆转!”
“九原失守,半数兵力折损,主力更被长公子一路追击至渠搜。”
左谷蠡王怒目圆睁。
“为何不守城?即便等待援军也行啊!”
右贤王紧咬牙关。
“等他们撤回时,渠搜已被秦军二十万大军绕后攻陷!”
“临河亦遭十万大军围困。”
“待消息传来,我已直面秦军铁骑!”
左谷蠡王愤然走近右贤王,拳头攥得作响。
几度欲言,最终只问出一句:
“旧赵长城如何?莫非已被夺走?”
右贤王稍作停顿:
“长城尚在,秦军并未进攻长城。”
左谷蠡王长舒一口气。
只要长城未失,他们南下的局面便仍有转机。
然而,一旁的冒顿脸色愈发阴沉。
“十万铁骑?”
“你确定?”
右贤王咬牙点头。
“千真万确!我亲眼所见!”
此言一出,大殿寂静无声。
冒顿眉头深锁,似在思索。
左谷蠡王亦神情凝重。
他并非愚钝之人,在河南之地沦陷后,
大秦竟凭空冒出十万铁骑。
他先前用来宽慰冒顿的话,此刻看来几乎成了无稽之谈。
左谷蠡王恼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