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青道:“石膏虽然能让令郎的腿完全塑形,还能将伤处包裹得密不透风,但这也有缺点,一旦固定就无法调整,而且若是不进行恢复训练的话容易导致肌肉萎缩,所以,如果不是粉碎性骨折,其实是没有什么更换的必要。”
“而这杉木夹板,虽然稳定性上差一点,但只要两天换一次,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更何况你府上也有大夫,每天关注一下也能及时调整。”
他边说边示范性地调整了一下夹板位置:"相比之下,这种固定方式更灵活,既能保证骨骼稳定愈合,又能随时观察伤处变化,还能配合外敷药物促进恢复。对令郎这样的单纯性骨折来说,其实比石膏更为合适。"
“这样啊。”
李世民听罢,神色明显放松了许多,轻轻颔首道:"原来如此。"
他转头望向李承乾,眼中严厉中带着几分心疼
“这孩子就是太冒失了,一个不注意就出这么大岔子,我都不敢告诉他娘,就怕她忧心过度动了胎气。”
楚天青闻言,嘴角不由微微抽动。
这就叫出岔子?
跟后边他起兵造反、意图逼宫比起来,眼下这点小伤简直不值一提。
说着,他转头看向李承乾。
只见这位年仅十余岁的太子虽然面容稚嫩,但神色中却没有半点孩童应有的稚气。
那双眼睛里的沉稳与克制,与年龄极不相称。
想来这就是身为太子的代价。寻常孩童还在无忧无虑玩耍的年纪,这位少年却要时刻谨记储君的身份,压抑天性,谨言慎行。
看着李承乾过早成熟的面容,楚天青温和地说道。
“正好,趁着修养的这段时间学学琴棋书画,既能修身养性,又不妨碍伤势恢复。”
“嗯。”
李世民闻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孩子虽然平日顽劣了些,但在书画上倒是颇有天赋。"
他轻抚胡须,继续道:"就连他的授业先生都常夸赞,说他的笔法已初具风骨,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哦?”
楚天青心中一动。
这倒是一个能探查李承乾心理的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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