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远坐在化妆间的酸枝木椅上,鼻尖萦绕着檀香味的线香,耳畔是远处剧组传来的道具碰撞声。他望着镜中那顶展翅乌纱帽,指尖轻轻抚过帽翅上的鎏金云纹,思绪不禁飘回庆朝的金銮殿 —— 那时他身着状元红袍,头戴此冠,在天子面前从容应对策论。
“苏先生,该试妆了。” 造型师小李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苏明远回过神来,只见小李捧着一套月白色的古装走过来,衣料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这是林小姐的定妆服。” 小李解释道。
苏明远接过衣服,仔细打量起来。他的手指轻轻划过衣襟,眉头渐渐皱起:“庆朝贵女的服饰,衣袂当及地三寸,此裙长度过短,恐失古韵。” 他喃喃自语,随即从随身的布囊中取出一本泛黄的《三才图会》,小心翼翼地翻开,指着上面的仕女图,“且步摇应为九翥翟纹,取‘德配天地’之意,银蝶虽美,却不合身份。”
这时,屏风后传来一阵轻笑声:“明远,这是古装剧,不是历史纪录片啦。” 林婉儿探出头来,她已经换上了初步打理的戏服,头发松松地挽着,一支临时用的银蝶步摇斜插在鬓边,“不过你说得对,既然演庆朝郡主,确实该讲究些。” 她一边说着,一边绕过屏风,走到苏明远身边。
苏明远抬头,目光落在林婉儿的步摇上,心中微微一动。他想起在庆朝,只有品阶极高的贵女才能佩戴翟纹步摇,那是身份的象征。而眼前的林婉儿,虽然穿着现代改良的古装,却莫名有了几分庆朝贵女的气韵。
“就按苏顾问说的改,裙摆加三层衬里,步摇换翟纹的 —— 反正我相信他的眼光。” 林婉儿对造型师笑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皮和信任。
造型师有些为难:“可是翟纹步摇剧组里没有现成的,得现做……”
“无妨,我那里有一支珍藏的翟纹步摇,可借与剧组一用。” 苏明远说着,从随身携带的紫檀木盒中取出一支步摇。只见这支步摇以黄金为骨,镶嵌着九只栩栩如生的翟鸟,每只翟鸟的羽毛都用细细的金丝勾勒,尾羽上还缀着一颗小小的珍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林婉儿接过步摇,轻轻戴在头上,对着镜子左右端详:“哇,真的好美!明远,你怎么会有这么珍贵的步摇?”
苏明远目光微微一暗,心中闪过一丝痛楚。这是他前世为母亲准备的寿礼,却没想到母亲还未等到寿辰,便已撒手人寰。他定了定神,说道:“此乃家传之物,一直珍藏至今。”
林婉儿见他神色有异,便不再追问,转而拿起苏明远的官服,好奇地打量起来:“这补子上绣的是什么?看起来好特别。”
“这是獬豸纹,象征司法公正。” 苏明远解释道,“庆朝状元官服上多绣此纹,取‘明辨是非’之意。”
“原来如此,你简直像是从庆朝穿越过来的一样。” 林婉儿笑着说,话一出口,却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捂住嘴,“对不起,我不是……”
“无妨。” 苏明远淡淡一笑,“若真能穿越回庆朝,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他的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处的仿古建筑,心中泛起一丝怅惘。
定妆照拍摄开始了。苏明远身着改良后的庆朝状元官服,头戴展翅乌纱帽,腰间系着一块雕刻着云纹的玉佩,端坐在一张古色古香的书桌前。他的右手轻轻握着一支毛笔,笔尖悬在宣纸上方,仿佛下一秒便要挥毫泼墨。林婉儿则身着绣衣 “桃之夭夭” 暗纹的齐胸襦裙,头戴翟纹步摇,站在他的身旁,一手轻轻扶着书桌,一手自然下垂,衣袂飘飘,宛如从画中走出的庆朝郡主。
“卡!完美!” 摄影师兴奋地按下快门,“这简直就是从历史中走出来的画面!”
定妆照发布当天,# 苏明远 定妆照 活化石 #果然登上了热搜。网友们纷纷惊叹于细节的考究:“苏明远的官服补子上居然绣着獬豸纹,这是庆朝特有的图案吧!”“林婉儿的裙裾暗纹居然是《诗经》中的‘桃之夭夭’,太有心了!”“连腰带的玉銙数量都符合庆朝品级,苏明远怕是把剧组变成科举考场了!”
而在剧组的化妆间里,苏明远看着网上的评论,心中五味杂陈。他既欣慰于自己对庆朝文化的传承得到了认可,又难免有些失落 —— 毕竟,他再也回不去那个熟悉的庆朝了。
“明远,别看了,吃饭去啦!” 林婉儿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头望去,只见林婉儿正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今天有你最
苏明远坐在化妆间的酸枝木椅上,鼻尖萦绕着檀香味的线香,耳畔是远处剧组传来的道具碰撞声。他望着镜中那顶展翅乌纱帽,指尖轻轻抚过帽翅上的鎏金云纹,思绪不禁飘回庆朝的金銮殿 —— 那时他身着状元红袍,头戴此冠,在天子面前从容应对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