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白了他一眼:“得了吧,我看你是又犯‘考据癖’了!快走,李姐的车都要把胡同堵死了 ——” 她忽然瞥见窗框上的飞镖,“这是什么?”
“哦,”
苏明远随手拔下飞镖,塞进袖口,“大概是剧组道具组落下的。对了,” 他晃了晃算盘,“今日开机仪式,我打算给大家讲讲‘古代算术与现代理财’,你说他们听得懂吗?”
林婉儿哈哈大笑,伸手帮他整理歪掉的发簪:“放心,你就算讲‘之乎者也’,粉丝也能给你翻译成现代汉语 —— 不过先说好了,要是迟到被李姐骂,我可不会帮你求情!”
两人说着话往外走,苏明远不经意间回头,只见那半块赝品玉佩在雪地上闪着微光,碎片边缘的木纹清晰可见。他忽然想起墨砚坠落时的惊叫声,想起刺客靴底绣着的 “往生” 二字 —— 那分明是现代机绣的针脚。
“或许,” 他摸着腰间的玉佩,暗自思忖,“这所谓的‘往生司’,不过是某些人用来混淆视听的幌子。而真正的威胁,恐怕藏在更深处......”
“苏哥!” 林婉儿在院门口催促,“发什么呆呢?李姐说要是再磨蹭,就把你的古风专辑全换成电子单曲!”
“来了!” 他笑着小跑两步,晨光中,青衫下摆扬起的弧度里,藏着未说出口的心事。老槐树的冰棱又坠落两根,在雪地上摔成晶莹的碎钻,恍若某个神秘组织的阴谋,正悄悄裂开道破绽。
四合院外,李芳的保姆车不耐烦地鸣着笛。苏明远上车时,袖中的飞镖轻轻擦过裤袋里的手机,发出极轻的 “咔嗒” 声 —— 这古老的暗器与现代通讯工具的碰撞,恰似他此刻的人生:一半在千年之前的墨香里,一半在现世的霓虹中,却又奇妙地融为一体。
“想什么呢?” 林婉儿递来暖手宝,“瞧你脸色,跟见了鬼似的。”
他接过暖手宝,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忽然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 这古今之间的路,或许比我想的更有趣。”
车窗外,小寒的阳光正穿透云层,在四合院的灰瓦上洒下一片金斑。苏明远望着渐渐远去的老槐树,想起墨砚坠落时惊飞的麻雀,忽然轻轻哼起《庆朝民谣》的调子 —— 那是他在祠堂地道里偶然翻到的曲谱,此刻从胸腔里溢出,竟比任何现代流行乐都更让他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