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鸣蛙鼓小村庄,蒲扇轻摇步出房。
忽忆儿时明月夜,三三两两捉迷藏。
乡村的夏夜微风徐徐,皎洁的月光像洒下银色的纱幕,包裹着村庄、田野,蛙鼓虫鸣,好不热闹,有一种赵师秀笔下的“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的意境,阿秀穿着白底蓝花连衣裙,手中的蒲扇不停地拍打着,此时蒲扇的功能不是用来扇风而是用来驱赶蚊虫的。晚上的蚊子实在是太吓了,志强挑着水桶跟在身后。
“秀丫头,这么晚了你们这是去哪?”半路上正好碰见郑婶,她眼睛滴溜溜地望着他们。
“婶,也不算晚了,刚吃完饭,出来溜达一下,顺便去村西头打水呢!反正睡早了也睡不着,”阿秀笑着说。
“哦!”
“婶,你咋才回家?”
“日头落山后我才去田里打的农药,刚打完呢!”
“为什么要等到太阳下山才去打农药呢?”长这么大阿秀没有给禾苗打过农药,这些事情都是姥爷包了。
“太阳大了打农药容易把禾苗烧坏。”
“哦,原来是这样,长见识了,”阿秀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你没做过,还不懂。”
“嗯!我郑叔没在家?“阿秀又问。
“早两天跟他的一个亲戚去城里做零工,这不,阿荣也去了,”阿荣是郑婶的大儿子。
“家里辛苦婶了。”
“哎!没的办法咯,上有老下有小,六七张嘴吃饭,靠稻谷加稻草,难养活呀!还有三个背书包的呢!”郑婶叹了口气。
郑婶说的不无道理,他们这里山多田少,养活一家人真的不容易,现在政策好了,可以到外面打工赚钱补贴家用。
“婶,早点回家休息吧!别太劳累了,”阿秀心疼她。
“好嘞,你们去吧!”
“好!”
阿秀目送郑婶背着瓶瓶罐罐的身影远去。
“我们也走吧!”志强看着有些落寞的阿秀说。
“嗯,儿多母苦,”阿秀摇了摇头。
“谁说不是呢!,”志强想起自己的母亲,为一家人的生计而操劳,不到五十岁头发都白完了,心里莫名一阵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