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抱住哇哇大哭的朱棣,又心疼又生气。
这会儿知道怕了。
当初逞什么能。
还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虎子没逮到,差点让人当成质子。
“哇……大哥……你不知道……我刚才连自己死后,父皇会给我定什么封号都想好了……你说父皇会不会给我弄个蠢王当当……哇……”
“别哇哇了,说这话也不嫌晦气。”
朱标打断了朱棣,将人扶起来,扯着袖口,动作轻柔地给朱棣擦干脸上的眼泪,朝着客栈的方向一昂头。
“那些贼人杀光了,接下来我该盯着救火的事了。”
“救什么火,我们在里头又点火药又打火铳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客栈的人也不知道放个屁,说不定他们这里就是反贼的老巢。”
“此事是胡党意图谋逆,打算抓住你逼父皇出宫赴险,倒是没查出与韩国公府有关系。”
朱标话锋一转,手指着客栈周围的民居。
“光是来福客栈,烧了就烧了,那是韩国公府倒霉,有损失回头让他找胡党赔去,可附近的百姓是被无辜牵连的,四弟,你莫要任性,先回宫去给父皇母后报平安。”
朱标早已挑选出来的二十个精兵,已经在屋顶下方的院子里等着。
与此同时,得到要求协助消息的城内巡逻官兵,还有亲军,也全部赶来,将来福客栈团团围住。
这么大的阵仗,一看就知道,不会放过任何一条漏网之鱼。
朱棣抽抽??地抹着眼泪,十分忐忑的问朱标:“大哥,王伴伴呢?”
“和另外两个一起报信的受了重伤,我让刘敏安置在东宫照顾着呢。”
“那我也不走,万一他们还有后招埋伏我呢,大哥你派人给父皇母后报平安,我跟你留在这里。”
朱棣抱住朱标的一条胳膊,死活不撒手。
这个时候回宫,少不了一顿毒打。
他得留下来,将功补过。
“大哥,我刚才只是被烟呛了几口,也没受伤,要不我去帮忙救火吧?”
朱标一下子就看穿了四弟的小心思。
他认为在四弟的眼里,父皇的形象有失偏颇。
“四弟,父皇很担心你,母后得知消息以后一定更加担心,这件事又不是你的错,他们担心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责怪你呢?”
“可是我不光偷拿了工部的火药,还顺走了焦师傅新制的火铳,还不小心中了暗算让它给炸膛了。”
新制火铳?炸膛了?
朱标嘴角狠狠一抽,已经可以预见,胡党造反的事平息过后,四弟的屁股开花的情景了。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