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跃跃欲试。
都说他这个给陛下干活的人凶如罗刹,但刨坟挫骨这件事,他还是第一次干,想想还怪刺激的。
冷静下来的朱元璋,看到毛骧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子真想刨人坟头去,他咬了咬牙,还是挥了挥手。
“算了吧,没必要专门让你跑一趟。”
“是……”
“等吕家其他人秋后问斩时,再刨出来一起烧,警示后来人。”
朱元璋可不是泄私愤。
“咱只是单纯不想浪费人力罢了。”
既然自己想不出来,那还是继续去套乖孙的话吧。
于是。
朱元璋耗费了五天的时间,终于有了一个具体的构架,顿时下笔如有神助。
从指挥使到千户、百户、总旗、小旗,再到飞鱼服、绣春刀。
在偷听乖孙心声时,得知锦衣卫管理不善,中后期会被权臣或宦官操纵,他直接下了死规矩。
朝臣与宦官,两者不得担当锦衣卫中的任何职位。
权臣也就算了,他们的一举一动好歹还有逻辑可讲,大多是图权力世袭罔替,甚至是黄袍加身,而宦官那群没根的东西,居然还想染指皇权?
“咱得再下道旨意!”
当天。
他就让薛祥做了块铁牌,挂在宫门上。
次日早朝,前来午门等候觐见的百官都看见了铁牌上刻的字。
“内臣不得干预朝政,违者立斩不殆?”
胡惟庸盯着这块铁牌看了许久,没琢磨出来,陛下这是唱的哪一出。
也没听说后宫有宦官势大,想着插手朝政的传闻。
陛下这是点谁呢?
“薛尚书,陛下让你铸铁牌的时候,和你说什么了吗?”
胡惟庸趁机和薛祥套近乎。
这段时间清理河沙,他可没少想方设法的拉拢薛祥,到自己的麾下。
可薛祥软硬不吃,甚至后续要协调的事,都交给了工部各司主事,与自己这个丞相大人对接,典型的是给脸不要脸。
胡惟庸这次利用这个话题,找了个台阶给薛祥下。
如果薛祥不下来,可就别怪他……
“丞相大人你刚才说什么?”
薛祥最近白天办公差,晚上烧锅炉,一根蜡烛两头烧,最近有些撑不住了。
好在快要能交差了,精神上难免有些松懈,没注意别人和他搭话,倒也不是故意怠慢胡丞相。
可他的这个表现,落在胡惟庸的眼里,就是瞧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