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万一哪天丞相大人,像卖涂节一样把他们给卖了的话。
至少也能给丞相大人一刀。
……
二月二,龙抬头。
外面爆竹响震天,朱雄英一觉醒来,发现宫殿里的氛围很古怪。
做事利索但爱摸鱼的春雨,一个时辰里居然没有上一次茅房,更没有盯着外面的百灵鸟发一次呆。
整个人像陀螺似的,忙完这里忙那里,根本停不下来。
【除了春雨以外,常府来的那两个老嬷嬷今天也格外的勤快。】
【怎么有种大家突然卷起来的错觉?】
朱雄英百思不得其解。
好在。
很快老朱就来给他解惑了。
“哈哈哈!乖孙,你猜咱抄家抄了多少银子出来?”
昨天朱雄英已经从爹娘的谈话中,知道被料理的那个贪官叫涂节。
他对这个人其实印象还挺深刻。
因为胡惟庸案,就是以这个墙头草的揭发为导火索开始的。
在得知死的不是无名小卒,而是涂节时,朱雄英就知道,这个世界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让他有一种生不逢时烦恼。
好在,历史上该有的人物都还在,只是结局有些变化,多少给了他一丝安慰。
这说明那些还没传入大明的农作物,或是跨时代的发明之类的,还能够让他在长大以后,站在时代洪流的浪尖上,想大刀阔斧的爆改大明,或是混吃混喝躺平,处于进可攻退可守的人生舒适区。
“乖孙?你想什么呢?”
朱元璋伸手在朱雄英的面前晃了晃。
把朱雄英发散的思维拉了回来。
“呀呀!”
【爷爷,你说,我听着呢。】
朱雄英又不能说话,他只能当一个树洞,聆听老朱带来的喜悦与忧伤。
朱元璋笑呵呵的先伸出右手一根手指,第二根中指蜷缩着。
“一百五十余万两!”
要知道,这两年的赋税虽然逐年递增,但全年不到三千万石粮食,折算成白银,只有一千多万两。
抄了一个涂节家,就抄出一百五十余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