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往日旧情上,咱会给你们一个痛快!”
“也会给你们家人一个痛快!”
斩草不除根。
春风吹又生。
手段不狠辣。
江山坐不稳!
“毛骧!”
站在暗处的毛骧阔步上前,将早已准备好的黑巾蒙在脸上。
“先去刘府告诉老先生,只要吕本承认李信的考核结果,马上让他的堂侄行动,再去诏狱,把涉及吕本的罪过,全部整理出来,咱随时可能要用得上。”
毛骧领命告退。
“嚓!”
朱元璋将磨得铮亮反光的战刀,插入刀鞘之中。
眼神,却比锋利的战刀,还要寒凉几分。
……
温州,瑞安县衙。
刘璨平时为了升官钻营,正月里无一天不在应酬,今日却破天荒的闲在家里,陪伴着妻子和年幼的女儿,戏耍了一整天。
晚上,妻子张氏担忧的问:“相公,璟弟还没醒过来,你今日不去看他,反倒在家里玩闹,传扬出去,只怕二伯知道了,会怪罪于你。”
“二伯心胸宽广,他不会怪罪我的。”
连通敌的大罪,二伯都尽力帮他将恶果降到最轻了,二伯知道他临死之前想陪陪妻女,绝不会怪他。
刘璨给张氏夹了她最爱吃的菜,夹了整整一碗。
直到张氏笑着打趣,说她就算怀了双胞胎,即将临盆,也不能把她当猪养,刘璨这才停下夹菜的动作,恋恋不舍地看着向他撒娇,问他给孩子取名的妻子。
“就叫过儿,悔儿吧。”
“什么?”
张氏愣了一下。
刘家书香门第,孩子取名都格外讲究,这两个名字听上去,就不像刘家人的名字。
“相公,这是取的小名吗?”
“不。”
“那它们有什么出处吗?”
刘璨但笑不语,只是愧疚地看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