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要搭上浙东文官们的理想。
“胡惟庸,我知道陛下不愿意再见我,替我给陛下带句话。”
胡惟庸挑起眉毛,一脸的不耐烦。
“陛下不愿意见你,难道愿意听你的屁话?”
“……”
刘基哑然苦笑。
是啊。
真相和忠心不重要。
重要的是。
陛下怎么想。
陛下需不需要他。
陛下需要他怎么做。
直接以刘璨的罪名株连到他身上?
有故意杀功臣的嫌疑,会寒了与陛下一起打天下门的功勋们的心,导致像胡党这样抱团的人会更多。
一粒药丸,确实能够成了君臣体面,想来,陛下也会念在旧情上,至少留下璟儿这一脉。
刘基看了一眼床头放着的那份,还没写完的东南沿海地方卫所分布图及海岸沿线大宗族分布情况,暗叹一声。
他以为是自己太心急,没想到还是迟了。
“时也命也!”
刘基接过胡惟庸手里的药丸,扔进嘴里,绿豆大的药丸不用嚼,入口即化。
有些甜滋滋的味道,吃进肚子里,却苦得他胆汁跟着翻江倒海,差点没有吐出来。
但他不能吐。
吐出来的是药丸,也是清白。
等到药丸生效,胡惟庸这才让拦着楼御医的护卫放行。
“二叔!”
三十左右的楼御医匆匆冲进屋子里,看到面容悲惨的刘基,没时间感伤,立即将人扶到床边坐下,蹲坐在床边,抓起刘基的左手便要号脉。
“我没事,重儿你走吧。”
刘基有气无力地赶人。
如果陛下信任他,特意派楼御医来,一定是真的关心他的身体。
可如果陛下想让他以死证明清白,才会放心,派楼御医来,是为了不让药丸一事传扬出去。
“二叔,是陛下派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