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杜预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与帐内气氛格格不入,"这样也好。"
众人闻言一愣,纷纷转头看向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年轻将领。曹璟也抬起眼来,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杜预向前一步,指着营外道:"北军五校已经烂透了。军纪涣散,装备老旧,与其费力整顿这些积弊难除的老兵痞,不如..."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不如以我们带回来的三千边军为根基,重新组建新军。"
帐内顿时安静下来。曹璟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他想起方才入营时看到的景象:值哨的士兵倚着长矛打盹,营帐东倒西歪,灶台边堆满了酒坛。这样的军队,如何能保家卫国?
"你说得对。"曹璟终于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猛地起身,对亲兵厉声道:"擂鼓聚将!"
"咚——咚——咚——"沉闷的鼓声在北军大营上空炸响,惊起一群乌鸦。第一通鼓响过,营中毫无反应;第二通鼓响时,远处才传来几声懒洋洋的应答;直到第三通鼓毕,才见十几个校尉军侯三三两两地晃悠过来。
他们衣衫不整,有的连铠甲都没穿戴整齐。为首的校尉刘虎满脸通红,走路摇摇晃晃,还没到跟前就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嗝...谁、谁这么大清早的擂鼓啊..."刘虎眯着醉眼,话都说不利索,"扰了老子...老子的好梦..."
曹璟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他握紧马鞭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发白,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喷薄而出。这些军官不仅玩忽职守,竟还敢在他面前称"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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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军军令,"曹璟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寒冰,"聚将不至者,斩!醉酒当值,罪加一等!"他猛地一挥马鞭,"来人,全部拖下去,军法处置!"
醉醺醺的军官们这才惊醒,扑通跪倒在地,酒顿时醒了大半。刘虎更是吓得面如土色,连连磕头:"将军饶命啊!属下知错了!属下再也不敢了!"
曹璟丝毫不为所动。亲兵统领王敢亲自带人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这些军官拖到校场中央。校场上荒草丛生,连个像样的刑台都没有,只能临时搬来几块木板。
"斩!"随着曹璟一声令下,十几柄钢刀同时落下。鲜血喷溅,染红了枯黄的野草。滚落的人头上,还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