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来的时候是两个人,回的时候是十一个人。
女都伯杨英走在最前面,刘长宁紧跟其后,然后是公主、木镛等人。
“杨都伯,我在羧戎王庭消息闭塞,只听说封大帅率军跟羧戎在犬丘之野大战,不知战况如何?”山林中,公主温和的声音让人听得真真切切。
“此战互有损伤,不分胜负,如今大帅在犬丘城内坐镇,羧戎统帅邬骨咄也退到了巨木谷中,据封大帅说,年前恐怕还有一场大战……”杨英简单地介绍了下战况。
公主叹声道:“唉,今年羧戎遇到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我在羧戎王庭,亲眼目睹牛羊冻死无数,普通牧民都活不下去,一场大战确实无法避免。”她倒不是同情羧戎普通牧民,而是知道,这些牧民活不下去了,就会拼命劫掠大绥边境,而大绥肯定不愿被抢,所以生死存亡之下,大战就是唯一的解决之道。
“我最佩服的就是封大帅了,十六岁上战场,一战斩首十六人,因功封都尉,第二次领兵出征,率轻骑八百长途百里奔袭羧戎重镇麻石城,斩首逾三千,二十岁任安西将军,于春、夏两次率兵出击羧戎东部的黑鸦王、飞熊王两部,重创其精锐,斩首三万,黑鸦王和飞熊王及其相国、都尉等全部被俘……如今二十七岁,封大帅高居卫将军、一路之统帅,此战之后,恐怕回朝至少也是一个车骑将军了。”接话的是木镛,语气里除了满满的钦佩之外,更带有一种遐思。
“木镛,我听说过一件事,不知道真假?”公主忽然话锋一转,颇有些戏谑道。
木镛听得神色微变,连忙道:“公主,听说的事一般都是假的。”
公主坚持道:“我听说,封大帅未从军前,木大将军曾经去封府求过亲,为你求娶封大帅,封大帅听说后不愿嫁你,这才远走从军的,是不是?”
“公主,话可不能乱说,这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闲话,要是被封大帅听到了,我可担待不起。”木镛连连求饶。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公主戏谑了一句,也知道适可而止,“不过像封大帅这样的人中龙凤,不知道谁又能配得上她呢?”
“是啊,是啊,谁能配得上封大帅呢?”木镛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