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母破空而至,左手拎着一颗仍在跳动的龙心。龙心血淋淋的,每一下搏动都溅出金色的血沫。
“本座刚屠了弱水守渊龙。”她将龙心掷于碑前,龙心落地即爆,血雾中浮现出初代调鼎人最后的画面——
他站在葬天殿中央,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婴儿胸口烙着与杨十三郎一模一样的鼎纹,正无声地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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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是你?”七把叉猛地转头看向杨十三郎,嗓音因震惊而颤抖。
杨十三郎却死死盯着金母的左手:“您当年用右手剜师父的心,左手在做什么?”
金母缓缓抬起左手,掌心裂开一道旧伤疤,疤痕深处隐约有金光流转:“哀家用这只手……从葬天殿偷走了一个婴儿。”
冰镜碎片突然全部飞向杨十三郎,在他周身组成一道光幕。幕中婴儿的啼哭声与“天哭”完美重合,仿佛是同一种声音在不同时空的回响。
阿芦的残破副印突然浮空,算珠拼出了终极真相:
「天已死,婴为新生」
「初代葬天,实为换天」
「九鼎灭世,只为哺婴」
七把叉耳环里的声音终于完整,那谶言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十三……你才是下一个‘天’……」
金母左手按在无字碑上,九只石鹤齐齐转头看向杨十三郎,鹤目中金血如泪:“葬天殿里的血月升起时,九鼎会强行唤醒你的‘天婴’血脉。届时你有两个选择——”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沉重,仿佛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力气:“像初代那样灭世哺婴,或者……”
她突然扯断自己一绺长发,发丝化作九道锁链,缠住了石鹤的脖颈:“用我这九万年修为,再锁苍天九万年!”
那只流泪的活鹤突然俯冲下来,鹤喙如刀,啄破了杨十三郎的眉心。
一滴金血坠地,化作一枚小小的青铜鼎。鼎中传来初代调鼎人最后的叹息:
「别学师父……」
鹤泪与血鼎相融,在黎明时分凝成新的法则,那文字如烙印般浮现在每个人心头:
「鹤泪法则第九条:天可葬,心不可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