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推窗,见她对镜梳妆,青丝如瀑,眉目如画,纵使粗茶淡饭,亦觉满室生辉。市井之徒见我,先是一怔,继而拱手,眼中藏不住艳羡:"武兄好福气!"——此乃"颜面之利"。
茶肆酒坊,常有闲汉探头探脑,只为多瞧她一眼。我蒸的炊饼,因她而立成"美人饼",价涨三文仍供不应求——此乃"实惠之利"。
然美妻如名剑,锋芒太盛,易招祸端。
西门庆之流,表面称我一声"大郎",背地里却笑我"三寸丁"。他们看她的眼神,像饿狼盯肉,偏还要假作斯文,吟些"金莲步步生莲"的酸诗——此乃"招妒之弊"。
更可叹者,她自知貌美,便渐生骄矜。嫌我矮,嫌我丑,嫌我只会卖炊饼。偶有争执,她便冷笑:"若非我下嫁,你武大郎算什么东西?"——此乃"离心之弊"。
美妻如宝,愚夫持之,反成祸端。
若我生得高大英武,或家财万贯,自可镇住她的傲气,压住外人的邪念。偏我武大郎,要钱没钱,要势无势,空守美玉而无护宝之力——这才是最大的悲哀。
娶妻不必太美,够用就好。
若实在要娶美的,切记先练好武艺——或者,有个打虎的兄弟。
……
大郎从扁担上一跳而下。
“好!”
众逍遥客一阵叫好,一挑的炊饼很快一扫而空。
角落里,杨苏照雪罩着面纱,慢条斯理地品着茶,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只是当有人偷瞄她时,她指尖轻轻一弹,那人的茶盏突然炸裂,烫得他嗷嗷直叫。
"清者自清。"她轻声道,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杨十三郎换下了君司制服,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逍遥客装扮。七把叉围着他转了三圈,憋出一句:"杨哥,你这样像只开屏的孔雀..."
"闭嘴。”
杨十三郎黑着脸,把玄铁刺藏在袖中,"记住,我现在是'浪子杨',刚从浊气层游历回来的逍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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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茶楼藏在第三重天最偏僻的云层里,外表破旧,门口挂着"云海茶社"的牌子。推门进去,烟雾缭绕中,几十个狗仔正在热烈讨论。
"最新消息!托塔天王的发套是用广寒宫兔毛做的!"
"放屁!明明是织女用晚霞织的!"
"我出五百灵石买证据!"
杨十三郎刚走进来,就被一个贼眉鼠眼的狗仔拦住:"生面孔啊?天王盖地虎。"
杨十三郎嘴角抽搐:"宝塔...镇河妖?"
狗仔大喜:"自己人!新来的吧?我是'包打听',也负责新人培训。"
包打听带着杨十三郎转了一圈。墙上贴满了悬赏榜单,最醒目的是二郎神的专栏:
"二郎神遛狗不拴绳——十勺仙蜜(有留影珠加五勺)"
"二郎神打喷嚏露出犬牙——五勺仙蜜"
"哮天犬随地大小便——八勺仙蜜(留影珠正脸留影)"
"咱们这行,讲究的就是个快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