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愿意做工吃饭者,让周怀祺都带去煤窑。
只剩这三人,周怀民单问张国忠:“张国忠,你能做什么工?在我村里可以做工领银吃饭。”
张国忠看了一眼张国栋,言道:“回周老爷,我在家中负责采买货物,可行商贩卖。”
“好,工食银多少,你说。”
张国忠看了一眼张国栋,一脸忠厚老实的样子。
张国栋咕咚咕咚喝饱热水,歇了歇气,对他言道:“国忠,周老爷问你你就答,随心即可。”
张国忠便低声言道:“能有热饭,有住的就行。”
“每月给你工食银二两,管住不管吃。如何?”
张国忠猛然抬头,跪谢道:“多谢周老爷活命之恩。”迟疑中又回头看向兄妹二人,又道:“周老爷,我兄妹三人一路逃难至此,实在不想分开。”
这是个忠义之人。
“嗯,好,你先跟着刘掌柜做事,也是采买。”遂问向另外两人:“你们能做什么工?”
打工吃饭,天经地义,即使爹妈白养着,也是遭白眼啊。
张国栋抓耳挠腮左思右想,种地?不会。打铁?不会。采买?没做过,当先生?经书看见就头疼,平日只钻研些无用杂书罢了,他是左右为难,现在肚子喝了水,更饿了。
于是小心问道:“周老爷,我会看星象,你要不要?”
周怀民听的一愣,呵呵笑道:“还会什么?”
“我还精通算学,但我没做过账房。”张国栋丧气道。
“还会什么?”
不待他回答,旁边小妹噗嗤笑道:“他还略懂工巧,但无实操,又懂金石,也没丹方,还懂医理,并未行医。”
众社兵闻听,皆哈哈大笑。这就是一个无用之人。
周怀民看到张国栋瞪着小妹,脸色窘迫。也乐了,看向这俏皮的小妹,“那你呢?能做什么工?”
“周……老爷,我爹没让我做过什么,别人会的,我应该也都可以做。”张元秀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