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庆宫东暖阁内,石静娴指尖拂过紫檀案上的抓周器物:和田玉算盘、鎏金小弓、珐琅佛经匣子……最后停在一方鎏金错银匣前。匣中九龙盘绕的玉玺不过巴掌大,却是去年准噶尔献上的贡品,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
"娘娘真要放这物件?"乳母吓得跪地,"历朝皇子抓周,从未有置玉玺的先例……"
石静娴将玉玺往案上一叩,金玉相击声惊飞檐下雀鸟:"本宫既敢开女子称帝的先河,还怕给孩儿添件抓周玩物?"鎏金护甲划过玉玺螭钮,她想起三日前养心殿密谈——礼部尚书张廷玉以"牝鸡司晨"撞柱死谏,血溅《女诫》书页。
窗外忽有琉璃瓦轻响,胤礽翻窗落地,玄色夜行衣沾着碎雪:"粘竿处截获密报,有人要调换抓周器物。"他抖开卷轴,满文密信上赫然画着枚带毒银铃,"明日礼单中混入的。"
"八阿哥的手笔?"石静娴冷笑,将玉玺重重按进锦盒,"传旨:明日抓周礼增请科尔沁亲王观礼。"
次日的奉先殿前,百名宗亲子弟叩拜如潮。石静娴端坐龙纹华盖下,看乳母将龙凤胎抱至红氍毹。哥哥弘昭抓住镶宝石匕首挥舞,妹妹静和却爬向角落——那里本该是绣绷,此刻却躺着本不该出现的玉玺。
"祖宗显灵!"蒙古亲王突然高呼,"格格抓了传国玉玺!"
殿内死寂。八阿哥党羽的御史正要呵斥"妖异之兆",却见静和攥着玉玺咯咯直笑,玉玺底部朱砂印泥蹭上明黄襁褓,赫然是昨夜胤礽亲手盖下的"皇帝之宝"。
"好!"科尔沁亲王突然击掌,"当年世祖爷抓周执《资治通鉴》,圣祖爷抓周握轩辕剑模,依奴才看,咱们小格格此兆更吉!"蒙古诸部首领纷纷附和,他们早受够八阿哥克扣军饷,此刻巴不得给女帝递投名状。
石静娴瞥向面色铁青的八阿哥:"既然天意如此……"她摘下发间九尾凤钗掷向玉玺,"传旨:即日起,静和格格入上书房与皇子共学!"
当夜乾清宫家宴,八阿哥献上的乳酪竟让静和浑身起疹。太医验出花生粉时,胤礽正擦拭一柄乌兹钢短刀——那是他假扮波斯商人,用三船瓷器从莫卧儿帝国换来的。
"去年黄河决堤,八弟门人贪墨的三十万两修堤银……"胤礽将账册拍在宴席,惊落满殿杯盏,"都藏在潭柘寺弥勒像里吧?"
八阿哥摔杯为号,却见本该中毒的静和从帘后钻出,举着玉玺当拨浪鼓玩——那碗乳酪早被胤礽调包喂了御犬。殿外突然火把通明,石静娴率三千绿营兵围住宫门,她盔甲上还沾着潭柘寺的香灰:"本宫亲自开佛像取的银子,八弟不谢恩?"
三更时分,石静娴轻抚熟睡的静和,发现玉玺螭钮竟能旋开,内藏泛黄信笺——是胤礽笔迹:"若有一日我不在,凭此印可调动西山锐健营。"她望向窗外练剑的丈夫,忽觉掌心温热,垂眸见静和迷迷糊糊抓住她手指:"额娘……玉玺香香……"
风雪卷过琉璃瓦,淹没八阿哥府的哭嚎声。女帝抱着女儿走向案前,在《大清会典》添上新例:"即日起,皇女抓周增置玉玺,视为吉兆。"
历史原型颠覆:将真实历史上乾隆帝"抓周执圭"的典故13,改写为更具冲击力的玉玺事件,暗合女主称帝合法性
道具双关运用:玉玺既是权力象征,又是胤礽留给妻女的保命符9],呼应前文"茯苓糕传信"伏笔
反派打脸节奏:八阿哥三次出手(毒铃/乳酪/伏兵)皆被反杀,符合"反派越嚣张,打脸越痛快"的爽文逻辑7]
成长线对照:女主从首卷害怕被废,到本章主动修改祖制;胤礽从厌恶女性身份,到为护女潜伏敌营,双线蜕变完成
毓庆宫东暖阁内,石静娴指尖拂过紫檀案上的抓周器物:和田玉算盘、鎏金小弓、珐琅佛经匣子……最后停在一方鎏金错银匣前。匣中九龙盘绕的玉玺不过巴掌大,却是去年准噶尔献上的贡品,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